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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瑢到永宁宫的时候,只觉得一片珠光宝气。
“是梁大监进上的年礼。”来传召的还是内侍小满,时近年下,他也换了新衣裳,说起话来也是满脸喜气——快过年了嘛,宫里只许有喜气,不许触霉头。
沈瑢看看摆在院子里那些等着万贵妃欣赏的年礼。
单一扇屏风都是双面绣,这面是荷花蜻蜓,那面是猫儿扑蝶,紫檀木的底座,还要用螺钿镶出流云纹路,在阳光底下真像截下的一小段彩霞。
宝石盆景一摆就是六盆,有梅花有水仙,全是冬季里应景的花卉。尤其那水仙盆景,用的是俏色玉石,叶片葱绿花朵洁白,根部那些黑褐色的杂斑被雕成水仙球根上的外皮,摆在那儿直能乱真。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一对儿尺高的珊瑚树。沈瑢看那颜色都红得扎眼,想来就是摆到皇后宫里也够了。
当然,王皇后宫里是绝对没这等好东西的。沈瑢当伴读这都快半年了,每天进进出出皇宫,就没听见这位皇后娘娘半点动静,就跟没这人似的,听说每年正旦命妇们入宫朝拜都不去坤宁宫,想来收礼就更没她的份儿了。
“梁大监这年礼够丰盛的啊……”沈瑢瞅着这一院子的珠光宝气,“这珊瑚可不好弄吧?”
“这是广东那边送上来的。”小满上回去送赏,就得了沈瑢一把珍珠,知道这位小公子大方又得宠,自然乐得跟他多说几句,“就是贡九香丸的梁指挥使。”
好嘛,又是那个拿野生珍珠磨粉入药的败家玩艺!
沈瑢正背后蛐蛐,梁芳已经从殿内退出来了,一见沈瑢,便满脸喜气地向他打招呼:“小公子来了,娘娘正想着小公子呢。”
再看他不顺眼,沈瑢也只能跟他寒喧:“梁公公辛苦。”贪钱确实贪得很辛苦吧?
“哪里,都是奴婢份内的事。”梁芳生得怪端正的,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单看脸还得当是个文化人呢,说起话来虽然比一般男人阴柔一点,但也没那么明显,唯一跟外头人不大一样的,就是腰总习惯性地微微弓着,笑容自带三分奉迎,说话就更是光捡好听的,“小公子读书才辛苦,娘娘经常念叨着呢。”
骗鬼呐。经常念叨,怎么也不见给他加个菜什么的,天天还吃光禄寺那些食堂菜呢?要不是太子时常分他点,这日子早没法过了。
梁芳在万贵妃面前其实比沈瑢还得脸,能跟他说几句好话已是极客气的,说完就走了,沈瑢自己进内殿去见万贵妃,就见殿内的几案上还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万贵妃正拿着一把洁白的扇子在端详,显然也是梁芳送来的。
“来了?”万贵妃心情好,没等沈瑢行礼就招了招手,“来瞧瞧这个犀角扇子怎么样?那些工匠也是有手艺的,犀角雕花也就罢了,竟还能劈丝织扇子。”
沈瑢才不想说梁芳好话:“好是好,就是这一把白扇,也不画个花儿什么的……”
“不识货。”万贵妃随手扇了两下,空气中便泛起一股清凉感,连沈瑢都觉得头脑为之一畅,呼吸都好像更舒服了似的,“这是辟尘犀的角,挂在那里也不落灰尘,颜料画上去自然脱落,留不住的。”
好家伙,这么高级的么?
“梁大监还真是本事,这样的好东西都能弄得来,可见对娘娘的孝心。”
万贵妃也颇得意:“他是有些孝心。”
旁边的宫人凑趣笑道:“那娘娘何不就让他管了西厂,人手多了,可不就能弄更多的好东西来孝敬了?”
西厂?
这两个字登时让沈瑢竖起了耳朵:“西厂不是那个,那个汪……”
“是汪直在管。”万贵妃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他早几年就去边关了。”
宫人附和道:“可不是。这一去好几年,送进宫的年礼也渐渐简薄了,大约是大同那边真没什么好东西吧?”
沈瑢悄悄盯了那宫人一眼:“娘娘想让梁大监管西厂啊?”
“如今汪直也是用不上了……”万贵妃其实也有点不满。汪直是她宫里头使出来的人,掌管西厂的时候没少给她进献好东西,只这几年去了边关,确实是越来越怠慢了,比不得梁芳贴心。
“嗯,还是在身边的人亲近些。”沈瑢笑嘻嘻地伸头去瞅其他匣子里的珠宝,“要不然娘娘身边的姐姐都替他说话呢,可见还是梁大监跟宫里的姐姐们熟。”
万贵妃摇着扇子的手不觉一顿。宫里头内侍宫女们勾连的事儿她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自己宫里也会有。
人心就是如此,纵然万贵妃再满意梁芳,可如果梁芳的手伸到她身边的宫人这里,她也会心生不满。当然,对这个宫人,就更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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