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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小小声的跟三清说,“母亲,以后要是女儿嫁人,也想和晚晚姨一样。”“啊?你也想找个贾赟城那样习武的?”可能真的已经迈入一孕傻三年的行列,三清一下子脑子转不过弯来,还以为陈家也要出个不走寻常路的闺女呢。“不是,母亲您说什么呢。”蕊儿没想到三清会这么问,一下子脸都红了,“我的意思是我也想找一个志趣相投,说话能说到一块儿去,就像您和我爹,晚晚姨和贾三叔那样的。”听着蕊儿这么说,三清不禁有些感慨这日子是过得真快,自己还记得初见面时陈蕊儿还是个屁事不懂,连外祖家都不敢去的小孩儿,现在一转眼都知道自己以后应该要找什么样的夫婿了。不过更快的还在后头,三清孕期最后两个月总觉得过得特别快,好像昨天还跟陈景念叨蕊儿大了的事,转眼自己就已经发作要生孩子了。原主底子不算好,三清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特别小心,尤其每天的运动从没落下过,就算肚子老大了,每天也得让小铃铛她们扶着在院里走上几圈。所以等到真要生了的时候虽然也疼,但是还都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倒是外头的陈景格外紧张,屋里屋外来回倒腾,一会儿让做吃的,一会儿问要不要请大夫去,烦得寿儿都受不了,干脆躲出去不听他絮叨。可紧张成那样的人,真等到孩子生出来之后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甚至连陈家盼了许久的儿子陈景也只是仔细看了看,还不如一旁的陈蕊儿激动,就绕过稳婆往产房里去了。“没事了吧?”屋里有铃铛守着,三清看过孩子没缺胳膊少腿之后就睡过去了,陈景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好久,明明胸膛的起伏虽有些无力但还算平稳,可他还是不放心,还是轻声问铃铛,好像非得每个人都跟他说三清好着呢,他才能稍稍放心些。“没事了,姑爷您放心吧。”刚刚陈景在外头火急火燎那样子,小铃铛看在眼里全学给三清听。三清挺高兴的,毕竟平常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只有到了媳妇和孩子到底谁更要紧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来。三清一高兴,陈景的日子就跟着好过了不少。尤其月子里原本想好了要怎么折腾陈景,也大发善心饶了他,顶多也就是在屋里呆烦了的时候缠着他哼唧几声罢了。生了孩子之后,整个家里跟以前又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每个人都更踏实,更像一个要安稳生活下去的家一样。所以等到孩子满月的时候,陈景一反往日低调的做派,给孩子热热闹闹的办了一场,把能请的朋友同僚全都请来,就连谢明然那边他都亲自上门送了请帖,哪怕在谢家门口吃了闭门羹,他也觉得该去一趟。等到了满月酒当天,该来的都来了,猜到了不会来的也来了。谢明然来得很突然,寿儿进来回禀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慌张,反而是陈景好像知道他今天会过来,甚至也猜到了他并不会进来,起身拱手跟其他告了声饶便出来找人。“谢兄。”陈景见到谢明然之后没了之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但是也没法十分坦然的面对他。除了拱手一拜叫一声谢兄,其余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谢明然今天也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以前的打扮穿着,还是初见时的贵公子模样,只是家里的变故到底影响颇大,皇上虽没有对谢家下狠手,但该罚的还是得罚,谢明然作为首当其冲自然逃不了。前两天调令下来,让谢明然去岭南上任,官职虽还是从六品,但谁都知道这一去要是没有十分过人的功劳,或是足够的耐心重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谢明然这个状元郎就算是折在外头,翻身无望。陈景是在高湖屋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放在以前他说不得还得问问高湖这事有没有缓,但现在他听完之后也只是默默的听了没多说半句。他清楚他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真说了不过叫看热闹的人又平添了个谈资罢了。“听说孩子今天满月,我送点东西来。”谢明然来的路上,心里想了许多,想跟陈景说的好像也有很多。但等到真见了人之后,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却突然都不再重要。“咱们相识一场算缘分,我当初主动结交你心思不纯,你后来虽瞒着我那么多事,但也尽力替我在其中周旋。此一番经历说不得谁对谁错,只盼下一回见面的时候,你我都有更好的模样。”谢明然送给孩子的是一对做工精巧别致的玉如意,陈景没有推脱,收下东西之后也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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