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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也泛开一圈圈涟漪来。心乱了。灯亮在他头顶上,他低垂眉目,在水中捉住了她的脚踝,再抬眸,每一寸轮廓凝着她熟悉的温柔。“阿霁……”就着她的耳根蹭蹭,轻咬了一口,细细密密的吻烙下,呼吸喷薄,痴缠着她的耳后处。他声里染了欲,温柔的酥了她的骨:“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是要选择跟别的男人走?”墙壁上映着交缠的人影,她看了一眼那墙上的影子,他的吻愈发肆意,滚烫的骇人。被他包裹着,从他啃啮的地方绽出一阵阵痒麻,使得她眼角泛了红,他又吻上来,吮住她细抿的唇瓣。离近了,她听出他音色下无尽的寒霾:“你和他,还做了什么。”淋浴间的门就一直紧闭。即使在门外,也能将浴室内一切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听见小姑娘呜咽出了声,夹带着喘息,似乎有些难受,这呜咽软软低低持续了许久。最后,淋浴间的门从里打开,男人一身浴袍不整,横抱着她又放进了那被褥里,他解了浴袍进去,笔直地吻住她湿漉微张的唇。唇舌纠缠,被他激烈地翻搅出潺潺水泽声,不复温柔。他吻不够似,小姑娘颤颤巍巍,伸出胳膊将他的颈脖揽住,舔他舌尖,像是猫儿发出满足的喟叹。因为没有准备安全措施,他到底没做出那一步,就使着她的手,折腾的她手指简直酸累无比,她要收回手去,他瞳色微红,咬着她红肿的唇轻哄:“阿霁……”狐狸死死缠着她,仿佛不榨干净她的精力,便不会罢休。白霁溪也不挣扎,索性扑倒了他埋进他的怀,蹭了蹭,他身上剩余的一丝阴郁跟着就散了,把她整个一团放怀中藏起。阿霁……变得格外黏他。午饭过后,下午一点钟。客厅,西洋的座钟发出“铛”的一声响。就这么一声,扰的邵汀渝苏醒了过来,神情惺忪着,随着睁眼,有人狠狠提起他的领子让他跪的端正。耳边,熟悉的声音嚎啕叫着他:“老大!老大!!”闻声,邵汀渝皱眉望过去,却见他本来送进局子里的兄弟,不知为何,也出现在了这。在周围,还伫立着几位西装革履的人,包括提着他衣领让他跪好的那人,同样是身穿西装的,而这些穿西装的,全是练家子。邵汀渝被捆着手,只能动起脖子,狠狠甩开了衣领上的那只手。再打量四周,他猜不出来这是在什么地方。空气寒涔涔的,雨汽未退。又有人从二楼缓步下来,到了沙发前,坐下,修长的手套在手套中。看见是他,邵汀渝了然了:“陆淮深——”不等他骂出声,那些西装的人立即行动,却是按倒了他的兄弟。“老大!!”兄弟害怕的直哆嗦,下一秒,猛地被保镖拿抹布堵住了嘴,另个保镖就用上了刀子,对着这年轻人,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剜下一块新鲜的肉来。邵汀渝眼睁睁看着兄弟受磨难,额上青筋暴起,刚想要挣脱,便有保镖往他的嘴也塞了抹布进来,他抵抗,便被那保镖重重踹了几脚。跌在地板上,他双目血红。窗外,雨落的细碎。保镖将剜下的那肉放进盘中,端上茶几,又剁成肉糜,就瞧着先生拿了馄饨皮,包起了那肉。先生手套上尽沾了血,手法娴熟,做起这些活时,举止徐缓也从容。包好了一枚馄饨,再包起下一枚,每一枚馄饨,大小一致,整齐地逐渐铺满在圆形的瓷盘里。“邵汀渝。”陆淮深抬眸,眉眼间是化不去的寒戾,声却不重,似玉清琅。“这一盘生馄饨,你吃了,我就放你们走。”一阵静默。邵汀渝的眼底还猩红着,他记起了,被人抬到这里之前,他本来是站在那旧楼的走廊上,想等着白霁溪从那间房里出来,没防得住,忽然被钝器狠狠地击中了后脑,这才致使他昏迷。偷袭他的那人,想必也是陆淮深的手下。抬手摸了摸伤处,仿佛不在意,望着掌心低沉冷笑:“医生都是救死扶伤,你这算什么狗屁医生。”沙发上的人,听了他的话却不愠不火,起身,唇边衔的笑淡薄,“我的身份先是阿霁的未婚夫,其次,才是工作相关。”话音掷下,摘了手套。而邵汀渝,看了看那盘馄饨,先是端起盘子拿起其中一枚馄饨,半晌后又放下,转而抓起一把来吃,没有咀嚼,生生地咽下去。过程中,强忍着肠胃翻涌的不适,咽下了最后一枚馄饨,抛开了那瓷盘,瓷器应声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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