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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岳眉头舒展,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前几天不是刚见过?这么黏人?”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低头亲了一下她微湿的头发。
“我们回家吧。”
沈匀霁心中有千百个问题想要问他,为什么当年他会在爸爸的办公室里?为什么后来她醒来后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还有,他知道自己的继母是害了她一家的骗子吗?
可最终所有的问题却只汇成一个轻轻的回答:“好。”
“等等。”江渡岳忽然停住,目光落在了她的裤脚。
“怎么都湿了?”
他叹了口气,未等沈匀霁作答,便把伞塞到了她的手中:“拿着。”
接着,他蹲了下去,修长的手指仔细地将她的裤腿一点点卷了上去。
沈匀霁赶紧说:“我自己来。”
“拿好伞。”
片刻后,江渡岳站了起来,自然地接过沈匀霁手里的雨伞,道:“走吧。”。
然而,在转身前,江渡岳不露声色地朝某个方向扫了一眼。
只见远处街灯下,一个黑影转身愤然离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果然是恋爱脑,仇家的儿子都爱!”
但黑影不知道的是,他鬼鬼祟祟的一举一动全被江渡岳尽收眼底。
不一会儿,正在法餐厅用晚餐的夏知鸢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陈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没用,两人正难舍难分呢。”
夏知鸢一听,立刻放下了刀叉,道:“你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陈泉呛她:“我还想问你呢!你个猪队友!叫我唱了黑脸,一顿输出,结果她转脸抱得更欢了!我倒像是搬弄是非的婆娘!”
夏知鸢觉得他恶人先告状,气得声音都变尖了:“陈泉你装什么好人呢!你之前那些小伎俩就不是搬弄是非了!”
陈泉怼道:“我告诉你这么多信息,你就想出这破烂法子?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江渡岳不喜欢你可能是因为你智商太低。”
夏知鸢骂骂咧咧:“你个臭屌丝懂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过是我计划的一环!你这样的傻逼这辈子讨不到老婆!”
她声音有点过大,惹得餐厅里的人频频侧目,她稍作冷静,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提着包就走出了餐厅。
可她还没来得及顺气,就接到了江婉的电话。
江婉刚刚下飞机,就得到了消息,她接通电话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夏知鸢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怎么敢把我妈之前那场火灾的事儿说出去的!你是不是想死!”
夏知鸢本来就不爽,她没好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更何况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有证人没有证据,你还怕什么追责?”
江婉怒气冲天:“你套到个屁!沈匀霁离开我哥了吗!我警告你,如果因为这事儿把我家那笔旧账翻出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夏知鸢却说:“我根本没指望沈匀霁能立刻和江渡岳断了,这只不过是埋下了一颗种子而已,下面我们要做的是让这颗种子发芽、长大。”
江婉没空和她打哑谜,冲道:“什么玩意儿?说人话!”
夏知鸢压着脾气解释道:“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了吗?你妈不仅骗了沈匀霁她爸的钱,还拒绝赔偿她的烧伤,就算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在意这件事,你觉得她爸妈知道的话,能就这么过去吗?”
江婉立刻打断了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这不是把我妈卖了个彻底!万一他家人闹上门怎么办!”
夏知鸢嗤笑一声:“闹?找谁闹?当年都没申诉成功,如今证据早就灰飞烟灭,谁还会讨这个没趣?江家权势滔天,沈家再不自量力也不敢去碰你们,相反,他们会给沈匀霁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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