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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是两人一间,各自有床铺,书桌,衣柜等日常所需,现在是十文钱一晚。”
安望飞顿了一下,道:
“我爹说,昨日报名后,有好些学子来这里看了屋子后,都心里喜欢,不过……犹豫的占大多数。”
这屋子虽然样样齐全,可是一个月便要三百文,一年除去假期或需三两多的银子,虽然与曾经在私塾就读的束脩相差无几,可也不是谁都愿意出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等看到一间被锁上的门,徐韶华不由扬了扬眉:
“但看来还是有人喜欢的。”
“是,我爹说,若是定一年,不管社学假期几何,只收三两银子,昨日便订出了三间房子。”
安望飞看着上锁的房屋,唇角带笑:
“不过,我查过社学这方面的假期,每年下来最多只有一个月的假期,也就是我爹直接给免了一月的租金,自然有通透之人下手。
但这一个月的租金虽然免去,但也提前收到了银子,如此钱生钱,也不算我们吃亏。”
安望飞如是说着,但随后不由息了声,徐韶华正听的专心,却不想安望飞不说话了,他不由偏头看去:
“望飞兄怎么不继续说了?”
安望飞抿了抿唇,有些小心道:
“方才我所言……可是铜臭味太重了?华弟若是不喜,大可直言,我以后必不再说。”
徐韶华闻言一愣,随后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这便是望飞兄的顾忌吗?我倒是觉得极好。望飞兄需知,商兴则钱通,钱通则国富,国富则民安。
其实,商人对于我大周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其所表现的,远得不说,若叔父不建这学子舍,远赴来此的学子们,又当何以安身?”
徐韶华的声音很是温和,可却让安望飞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他不由低着头: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华弟一家虽然出资,可却并不显名,他还以为是华弟耻与他们这样的商贾为伍。
而徐韶华看安望飞这般情状,拧眉思索片刻,便知道安望飞为何如此。
看来,如今许氏学堂虽然已经闭门不开,可是当初学堂中的一切,还是让安望飞心中的自卑难以压制。
徐韶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安望飞的肩膀:
“望飞兄,此事叔父未曾向你解释吗?这学子舍……本就是为你而建啊。”
安望飞有些
()茫然的看向徐韶华,徐韶华见状,只是微微一笑:
“且容我卖个关子,要不了多久,望飞兄自然知晓。”
安望飞虽然不知徐韶华的意思,可是方才听徐韶华露出的口风,便知不是一桩坏事,当下也收敛好情绪,引着徐韶华继续向上走去。
“华弟,来,我们继续往上走。这里是学子舍最高的一层,每人一间,共计十间。
这屋子,南北通透,里面的被褥用具皆是全新的,每五日可请人来更换清洗整理一次。”
“哦?这样的屋子,作价几何?”
“每月……一两银子。”
“这个价格,对于瑞阳县的百姓来说,有些高了。”
安望飞听了徐韶华的话,点了点头:
“是高了,但是我爹说……”
安望飞飞快的看了一眼徐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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