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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叫这个爱慕他的少女的名字。
少女回过头,云泥看见她流着眼泪的脸。
云泥微笑了,“忘了今天的事。”
她是个好女孩,会有很好很长很平静的生活。
他看向孔澄:“放了她们,我跟你走。”
山路崎岖,马车不停地摇晃,就算如此宽敞豪华的车厢也不住地颠簸着。
云泥撩开车帘,窗外是山间的碧色连天。
“翻过这座山,再过一座桥,再过一座山,就到洛阳了。”孔澄坐在云泥对面,“聚兴会总会,就在那里。”
“随便你们。”云泥放下车帘,重新坐好。
孔澄靠过来:“一路上你都寡言少语,不想和我多聊聊?”
云泥看都不看他:“我和你没什么可说。”
“哦?一般来说,我是个讨人喜欢的男人。”
“那我必定是二般。”
“真刻薄。”孔澄笑笑,“连刻薄都刻薄地惹人爱的人,你算头一个。”
云泥懒得理他:“你嫌我刻薄,尽可以此时停下马车,打开车帘,让我速速离去。”
“那怎么行,一来我要那把刀,二来……”
云泥打断他的话:“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啊,我说了好几次我没有灭尽刀,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孔澄托着下巴:“你赌气的样子,很可爱。”
云泥瞪他一眼,不再看他。
孔澄靠近他:“你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一只黑一只灰。”
“不关你事。”
“如果你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有灭尽刀的。”
“这只灰色的,”云泥指着左眼:“瞎了。”
孔澄仔细地看了一会,“看不出来。”
“这就是衣先生的高明之处,”云泥把他伸过来的手打开:“我这只眼睛,是被飞镖直接戳瞎的,他为我止血,修补了外在的样子,让我不至于左眼一个窟窿。”
孔澄想了一下,“这是最高明的易容之一,衣礼居然会这个?”
云泥倒没想过,“原来这也是易容?”
“对,衣礼在江湖上有点名声,不算太大,”孔澄说道:“以医术闻名,算个名医。”
“衣先生武功也很好。”
“他并不以武功闻名,至少在聚兴会看来,他的武功并不是什么障碍,”孔澄从案台上倒茶:“等他走之后动手带走你,只是不想闹僵,并不是忌惮他。”
明明是一招克制七杀花习的人,可见衣先生真的不怎么在江湖走动,云泥想着,又说:“该你告诉我了,谁说我有灭尽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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