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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凭空猜测的人陷入沉默,都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最终,伊泄心愤愤地道:“你们住的很近,你昨天为什么不问问他?”
林砧用坦率地口吻道:“我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之前你一直逗他。”伊泄心嗤之以鼻。
林砧笑笑:“你觉得,昨天的江匪浅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让伊泄心陷入深思,好半天,他才说:“确实不一样。昨天他进入大殿的时候,我几乎没认出他来,但是细看,他根本没变化——这是为什么?”
林砧慢慢地道:“昨天,江匪浅全身透露的那种精气和煞气,很吓人。我是神师,我更能感受到‘气’,江匪浅的气像是一把兵器,不锐利,但是致命。如果说他是一把匕首,那么这一定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林砧摇头:“我不明白,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伊泄心小心翼翼地问:“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敢问?”
见林砧点头,他心有余悸:“你说得对,昨天见到江匪浅,我是有一丝害怕的,王们也一样,当江匪浅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纷纷躲开,这些王害怕了。”
他们在江匪浅的卧室中站了一会儿,林砧活动活动胳膊,道:“去告诉那些王吧,我们不要去搅和江匪浅的局了。”
他们正要走,门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一队士兵冲了进来:“舫的使君,他在哪里?”
林砧抱着手臂:“我们也想知道。”
士兵愣住了:“他逃走了?”
林砧抓住了他的字眼,问:“为什么说‘逃走’?”
士兵怒道:“这是个骗子,他根本就不是舫的使君,而是一个水怪,他昨天伤了我们的人,今天就要付出代价。”
水怪?林砧和伊泄心面面相觑,林砧笑了:“开什么玩笑……”
“他没开玩笑,那个人伤了我们的人。“慕德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面,脸色阴沉。
林砧和伊泄心被带进一个狭窄的隔离间,屋里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的身上毫无伤痕,但是看他的脸色,似乎即将不久于人世。
“这是江匪浅做的?”伊泄心几次想要捂住眼睛,但是碍于慕德王的面子,只是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看着。
林砧经验老道,看出了这个人的伤在胸口,于是伸手去掀他的衣服,哪料想这个人一把抓住林砧的手,力气极大,吓了林砧一跳:“你做什么?”
那人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已经拼尽全力:“那个人……水怪,”他深吸一口气,肺部好像没有空气了:“石头……”说完这句话,他抓着林砧的手松开了。林砧后退一步,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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