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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见了我的朋友你不高兴?”虽然是问句,但贺兰月的语气蛮肯定的。
喻星洲忍不住撇嘴:“你又看不见凭什么说我不高兴。”
“我是看不见,但听得见,还感觉的到。”贺兰月偏过头,她的那双眼睛藏在夜色里变得模糊不清,偏向喻星洲的方向,如果能看见的话,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应该是有着温度的。
喻星洲下意识的偏开头,无法控制的靠近贺兰月,像是再一次背叛上一辈子的自己,但人类的理智无法完全掌控一切事务,那种主观的自我感觉让喻星洲觉得自己好像被迫分割成两个人。
他只好闷闷的吐出一句:“我没有不高兴。”
“你是怕他们在盛小姐面前说漏嘴我们认识?”贺兰月稍稍抿唇,半张脸隐藏在夜色里,表情隐晦,只能看见柔软的唇瓣抿着的时候微微下陷。
“没关系,我会和她们说的。”贺兰月安慰道。
这种体贴的做法反而更让喻星洲烦闷,他胡乱的嗯了一声,偏头背对着贺兰月。
回到海棠湾,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顺着花园的廊檐下往前走,身侧有风吹过来,喻星洲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在风中散开。
贺兰月脚步微微一停,顺应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木质信息素如同alpha的个性温和无害,像是浓雾里微微摇晃着的浓阴树枝。
让喻星洲慢慢的从心里涌出一种松懈感,那种感觉仿佛是洗过热水澡之后他整个人都沉在被窝里,浑身没有力气连手指尖都无力的酥麻。
忽然,喻星洲主动开口:“咱们在这里坐一会乘凉怎么样?”
贺兰月没说话,扶着廊檐的柱子缓慢的坐下。
喻星洲在她对面坐下,他的目光落在完全黑下来的远处,天空上闪烁着繁星点点。
在从大厅传来的灯光下,贺兰月背靠着柱子,露出一张侧脸,大约是晚餐的火锅吃的有些热,往常总是苍白没血色的脸,今晚透着股白腻,唇角柔软,那双眼睛低垂着似睡非睡。
四周安静极了,只有些小虫子此起彼伏的叫声,工人们也都在房子里做事,远远传出来一些声响。
系统也已经下线。
喻星洲心情有着如今夜一般的静谧,主动开口:“我想问你件事情。”
“什么?”贺兰月转过脸,那双眼睛望了一眼他。
喻星洲感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的心慢慢的沉下来,说:“你为什么送了那只胸针给我?”
“因为那是结婚礼物。”贺兰月笑了,用惯常的玩笑语气回答喻星洲。
喻星洲还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只胸针能带人看见故事的存在,但转念一想不能问,因为故事的存在目前只有系统和自己知道,连所谓世界女主盛泠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故事里存在的人。
喻星洲看着眼前的人,贺兰月作为反派,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故事线崩坏,系统坚持要完成的任务,以及已经错失的上辈子,一切的事情都压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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