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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想着反正还得去看一看那孩子,便答应了,笑道:“那就叨扰婶婶和嫂嫂了。”
二人遂往曹家去了。
曹家人见二人一道回来,神色各是一松,曹大力替胥姜将驴牵去饮水喂料,曹大娘上前询问道:“事情如何了?”
曹叔笑着应道:“妥了。”
“那便好!”曹大娘看向胥姜,上前拉起她的手,“东家为此事来回奔波,想必也辛苦,我跟媳妇备了些粗茶淡饭,还请东家别嫌弃,将就用些。”
“婶婶万不要自谦,我可常听三哥和阿徕夸赞婶婶手艺好,今日总算能尝一尝了。”
“那帮馋鬼!”曹大娘笑骂一句,拉着她往屋里去,“东家快快请吧,过会饭菜就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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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完饭,胥姜又去看了陆稹,见他脸色好了不少,也放下心来,便辞了曹家人往回走。
一人一驴,酒饱饭足,倒也不着急。
此时的泰康坊,宝马雕车络绎不绝,文人公子、达官贵人皆汇于此,好不热闹。那白日里瞌睡朦胧的沽酒娘子,正精神焕发地吆喝着往来酒仙,笑容跟酒一般醇香泼辣。
胥姜路过她,继续朝前走,前方有间书局,乃是这京城第一号——继圣书局。
名字取得大,生意也做得大,不少名士大儒的集子皆出自都于它,而不少文人也以诗文能被它选印为荣。今日既然来了,又分属同行,胥姜便打算去看看,开开眼界。
她拐过一道弯,还未到继圣书局,便发现前方书局门前聚集了不少人,吵吵闹闹的围作一团,不时还发出阵阵哄笑。
这又是什么热闹?
她牵着驴子走近,发现被人围在中央的是一名书生。
书生背对她站在书局前的台阶下,着看不清楚脸,瞧着身量倒挺高大,只是在众人的围观下微微弓着腰,显得有些瑟缩。
再看台阶上,叉腰站着一名堂倌打扮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沓散纸,指着书生鼻子骂道:“就你这破诗,还想让咱们书局给你出集子?死穷鬼,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书生怒道:“贵书局出书,难道只看钱财?”
“当然不,还看地位和名声。”围观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那堂倌得了脸面,继续讥讽道:“一如你这般籍籍无名之辈,不管来几次,结果都一样,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咱们这种书局,你一辈子都高攀不上。”
胥姜听得直皱眉头。
那书生被气得语无伦次,“你、你……少狗眼看人低。”
“说谁是狗?”堂倌眉毛一竖,将手里的纸砸朝他砸了过来,“还不快拿着你的破诗滚,别在这儿脏了咱们书局的地儿。”
那沓纸犹如天女散花,飘得到处都是,书生连忙去伸手去捞,却没捞到几张。
“我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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