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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晋王爷的妹妹安和郡主,她上京来途径这里借宿,没曾想这里爆发了天花,就给困住了。”赵锡淡淡道。“喔。”白担心一场。赵锡看了一眼宋清明,不难猜出他的心思。两相无言,宋清明目光游移着,话说秦守与安和之间秦守简单给御医和宋清明他们介绍了一下种牛痘的方法,御医虽然半信半疑,仍然去寻人做实验了。赵锡看了一眼秦守,请他去给安和郡主诊脉。“安和郡主?”秦守乍听到有些耳熟,但皱着眉头仔细想一想,到底没印象。“看看去。”秦守随着侍女一路走过去,临到一间还算雅致的屋子,就知道郡主被安排到了这里。他敲了敲门,就有个蒙着面纱的娇小女子开门来迎,那一双眼一见到他,就如同落叶点涟漪,泛起秋波来。“可,可是秦公子?”“嗯,嗯?”秦守一愣,“郡主见过在下不成?”那一双闪着希冀的眼立刻黯淡下来。“四年前浮屠寺外,原是见过的。秦公子救我于贼寇手中,此情此景,怕也只有安和一人记得了。”安和垂着眼行了个礼,迎他到桌前坐下。她既这样一说,秦守也便想起来了,那时好像是因为给宋清明买特产误了进城的时候,不得已去寺中借宿,恰巧遇到此事就英雄救美。说起来后来他又送郡主去寺中住了一晚,那姑娘害怕,死命求他守在门口,他也就应了。第二天还差人去王府通报。秦守看到安和郡主斜斜依在桌边,心情低落的样子,到底有些不忍。侍女斟上茶水来,他顺手推到安和面前。“在下记得这件事,只是四年时间如白驹过隙,郡主娇美更胜当年,脸上又覆着面纱,一时没有认出来罢了。”“真的吗!”安和郡主猛然抬起头来,眸光似带恳切又兴奋地望着他。“……嗯,没错!”秦守沉默了会儿,回答地掷地有声。这郡主难道……怎么会呢,秦守想他一介白衣,只是个大夫,实在不行等郡主知道自己的身份,怕也就死心了。只不过四年前见她就已经有十六岁了吧,如今二十,怎么还没出嫁。秦守胡乱想着,替安和把了脉,闲聊了几句就出来了。夜晚月色如练,积水空明,时不时有鸟声咕咕唤着,宋清明昨晚赶了一夜的路,下午便睡下了,秦守从厨房拿夜宵出来,遇到正在庭院里赏月的赵锡。不愧是梁郡王。秦守想到,果然这人如宋清明所说很是讲究,煮茶读书也就罢了,大好夜晚不吃吃喝喝不睡大觉,居然还有闲心赏月,左右不过黄乎乎一团,像他们这种粗人是体会不到此间雅趣了。赵锡听见动静扭过头,瞧见秦守手里吃了半个的馒头。“今日你辛苦了。”“不必客气,医者本分。”秦守摇摇手,寻个台阶坐下。“安和郡主如何?”“……或许没事,还在观察期。”秦守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二十岁了吧,怎么还没出嫁?”赵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奇怪秦守问起这件事,而是秦守说话的语气,不管对他是,对安和也是,换句话来说就算是宋清明对待他也有对皇室的恭敬,然而秦守说话做事好像就是对寻常人的态度。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这些。“安和,”赵锡吐出声来,如水击玉石,“她及笄后没多久,老王妃就病逝了,三年后她才出孝,老晋王也随之去世,到今年却是过了婚嫁的岁数。”“……”秦守沉默了,这姑娘,怎么说,还挺惨的。“秦大夫多辛劳,早些睡吧。”赵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瞧瞧,瞧瞧,已经在赶人了。秦守走了没多久,宋清明就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他瞧见赵锡还愣了愣,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如梦游般径自飘过赵锡的身边,往厨房而去。赵锡转身看向他背影,嘴唇翕动,最后吐出两个字来,“饿了?”宋清明转过头点了点,木然进了厨房,赵锡跟着进去,就看见宋清明劈里啪啦一顿翻找,然而这里现有的存货早就被秦守扫荡一空了,宋清明最终还是捂着肚子叹了口气,任命地开始烧柴、煮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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