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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住在一起后,一直都是沈殷下的厨。要是偶尔他下班晚了的话,阮软也会动手做点吃的。只是她手艺没有沈殷好,会的也只有那么几道简单的菜式,譬如西红柿炒鸡蛋。手残的她本来是想要直接请专人做饭的,但沈殷不乐意。不是舍不得那一点请人的钱,他只是单纯地不喜欢外人涉足他们两人的家。要不是别墅太大,他自己一个人搞卫生弄不过来,他是连家政阿姨都不愿意放进来的。吃了一小碗饭,还喝了两碗蹄花汤,吃饱喝足的阮软摊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她像个老大爷似的盯着沈殷端碗进厨房的背影,看他在里边忙着收拾碗筷,将用过的厨具擦得干干净净。过了一会儿,沙发边挤了个人。阮软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斜了他一眼,动都没动一下:“干嘛?”亮出手里拿着的指甲刀,沈殷将她的一只手捏了起来,垂眸认真道:“剪指甲。”“?”阮软想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试了半天没成功,于是瞪着他,浑身都写满了不愿意:“我才做指甲没多久。”“长了,碍事。”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咔嚓几下,五根手指头的指甲已经阵亡了。将指甲尖的棱角磨平,男人满意地换了另外一只手继续剪。看了看自己秃了的十根手指头,阮软脾气上来了,光着的脚直接抵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气势汹汹:“不准靠近我。我生气了,决定跟你冷战五个小时。”男人漂亮的眉梢一挑,将她的脚放了下来,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在阮软做好戒备姿势,就怕他出其不意扑过来的时候,沈殷直接回了卧室,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自己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安静处理工作上的事。见沈殷真的不理自己了,阮软小声嘀咕了两声,自己抱着茶几上的平板追起了剧。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她正看得眼睛疲劳想休息一下,余光瞟见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动了。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小心翼翼放置于茶几的中间,而后目光转向了她。阮软连一句问话都没说出口,就被猛地扑倒在了沙发上。手上的平板没拿稳,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一听就是屏幕碎了。“平板坏了!”她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另一只手想去捞躺在地上的平板。只是男人将她往外伸的手捉了回来,俯身擒住她的红唇,含糊不清道:“再买一个就是了。”将头一偏,阮软喘了口气:“不是说冷战五个小时吗?”“五个小时刚过,现在是我的时间。”男人追逐着她的红唇,手指灵活地挑开她睡袍的系带,将人从衣服里剥了出来。“等等!”阮软不死心地想再挣扎一下,水润的黑眸眨了眨,底气不足地撇唇:“我饿了,要不先吃饭?”男人身体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深邃的眼眸中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不是正在喂你?”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阮软挺尸般瘫软在沙发上,死鱼眼地觑了一眼慢悠悠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的男人,愤愤地啐了一口:“衣冠禽兽!”在男人幽深的目光望过来时,立马改了口,弱弱道:“我是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乖。我去做饭。”弯腰在阮软湿濡的额头亲了一口,魇足的男人心情愉悦地走进了厨房。连着几天的年休假,沈殷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成天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相比之下,阮软都快被榨干了,在梦中都逃离不了被按着做那事的命运。她出离地愤怒了,决定搬回父母那里住几天。只是手都还没摸到门把手,望着沈殷逐渐靠近的身影,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欲哭无泪:“有话好说,绳子放下。”捉住胸前的小手亲了亲,男人精致的眉眼微微向上挑了挑,晶亮的眸子浸出几丝媚意,目光柔和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乖,听话。”最终那节不知哪里来的绳子没派上用场,反倒是从衣柜里随手抽出的一条崭新的领带被系得皱巴巴的。从阮软闹着想要离开几天后,沈殷确实节制了不少。以往一天都要做两次,现在可以控制到两三天一次了。阮软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睡在枕边的男人眼神越发的幽怨。又过了约莫半年多,在沈殷的公司规模扩大,成为商界唯一能够与阮氏集团相提并论的企业后,在精心准备的花海里,他向心爱的姑娘求婚了:“软软,嫁给我吧。”从高中一直走到今天,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阮软眼眶有些湿润,含笑应了个“好”字。两人的婚礼是在一座海岛举行的。受邀到场的不乏很多大企业家,还有些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婚礼进行曲中,那个从一无所有的少年成长到身价上亿的男人,如今终于将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儿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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