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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伸手拽住郁闷的展昭去敲酒庄的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瞧了一眼,看到白玉堂,问“找谁?”
“黄万在么?”白玉堂问。
“我家老爷昨天刚过世。”
管家话说完,五爷默默回头看了看展昭。
展昭叹了口气,凑过去门口,问那管家,“你家老爷怎么死的?”
那管家将门开大一些,看着展昭问,“您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点点头,再一次郁闷——得!以后估计敲谁家门谁都不敢开了!他不是从小到大人见人爱的么?为什么长大后走哪儿哪儿死人啊?!
管家突然松了口气,摘下头上的帽子,“展大人!我就是黄万啊!”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
“里面请里面请!”管家让两人进屋,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了门,还上了门闩。
展昭和白玉堂走进院子,才发现院子里并不像是在办丧事的样子。
白玉堂问那人,“你是黄万?你不是说黄万昨天死了么?”
黄万摆了摆手,“我是听说太尉叫人灭门了,担心惹祸上门,所以赶紧装死,您二位幸亏今天来,我准备明儿个就举家搬回西北去避避风头,过半年再回来了!”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展昭——猫儿!你看人家只是装死!时来运转!
展昭也有些无语,难怪郭天说这黄万油滑得很,也亏他想得出来这种招数。
但是……既然他听到太尉的死讯觉得自己有危险要去避难,那表示他知道些什么!
黄万带两人进了屋,关上门,还没等展昭和白玉堂问,就自个儿开口说了,“二位爷,我这人平时就赌赌钱,偶尔帮人买点西北特产,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哈!太尉的死跟我没关系啊!”
展昭和白玉堂跟他一起在桌边坐了,问,“那你干嘛装死?”
“啧。”黄外直撇嘴,“也怪我平时喜欢吹牛皮,说得街坊邻居都知道我跟太尉有交情,这不是怕惹祸上身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挑眉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黄万“嘿嘿”笑了笑,“我就平日帮太尉买点儿东西。”
展昭问他,“先问你个事情,你跟太尉是老乡?你确定他是西北人?”
黄万搔了搔头,“这个么,我觉得他应该是西北人吧,虽说我也不是太确定。”
展昭和白玉堂都等着他往下说,
“就……他对西北一带比我还了解呢,而且他在西北买地卖地,另外他讲一口流利的西北话,总之我觉得他就我老家那边的人啊。”
“你说他在西北买地卖地?”白玉堂疑惑,“他托你在西北买东西,难道是买地皮?”
黄万点头,“是啊!买些宅子啊、荒地啊、买了也不住也不盖房,就挖地。”
“挖地?”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了之前胭脂铺里的情况,那胭脂铺地底下挖那么老些坑。
“那位太尉啊,可能是寻宝呢。”黄万给展昭和白玉堂详细解释了一下,“他通常会给我张地图然后银子,让我去西北买地图上的宅院,有些都已经废弃了。总之我就拿着钱去,花钱雇人挖空地下。不管挖出来的是什么,把泥巴筛掉,剩下的全部装箱给他运过来,然后地填平,再低价卖出去。”
白玉堂疑惑,“他是让你盗墓么?”
黄万乐了,“那倒也不是,哪儿有什么墓啊,他挖的都是些普通的地皮,挖了半天,偶尔有锅碗瓢盆,大多都是石头瓦块,还有些烂木头,嗯……还有些骨头什么的,他都要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你替他挖了多久了?”展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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