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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人人都在传范闲现在就是个疯狗,见谁咬谁。
李承泽蜷在秋千上吃葡萄,手中阅着红楼,看着思索着,他忽然问谢必安,“你说要不要请个太医好好给他看看?”
一直这么疯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谢必安知他又在说笑,无奈地看着他,“殿下。”
李承泽见之反应觉着无趣,丢下葡萄放下书,跳下秋千,光着脚在房间里到处晃荡,一边走一边在思考其中奥妙,想半天也是没想通,他转头问谢必安,“陛下没说什么吗?”
谢必安摇头,“陛下每每震怒,却也轻飘飘的揭过去,似是护短。”
李承泽想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神经一样的笑着,又晃到谢必安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是该高兴,棋子终于按他想的那样生长起来。”
李承泽说着绕回小案边上,抓起一串葡萄往嘴里送,“这次春闱,可是有好戏看了。”
“我们要做什么吗?”谢必安问。
“不用。”李承泽摆手,整个人又蜷进秋千里,“会有人做的。”
做不做最后都会牵扯到自己头上,不如歇会儿好好看下戏,动弹起来很累人的。
说完,李承泽像是想到什么美事一样,微微笑着,双脚在秋千上晃着,一副放松的姿态。
谢必安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言辞,半晌才又道,“范闲今早也骂殿下了来着。”
李承泽咳了一声,睁眼,心想谢必安怎么刚才不说,但是很快又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一脸好奇,“是吗,他骂我什么了?”
谢必安看着他,心想怎么还有人乐意听别人骂自己的,非但乐意,还要高高兴兴的听。
“他说殿下任性妄为,嚣张跋扈,毫无皇子该有的礼仪可言。”
这几句话,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李承泽听完,并不恼,大方的承认,并笑着躺进秋千里,“说得太对了,我也这么觉着。”
“别的呢,别的还有说什么吗?”
谢必安沉默着,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找骂的。
见谢必安摇头,李承泽大为失望,将手中的书放下,甚是无聊的随着秋千晃着。
半晌,他从秋千上跳下来,双脚塞进鞋里,却不好好穿好,提着那串还未吃完的葡萄,往外走,“无聊死了,咱们去抱月楼听曲吧。”
“禁足中……陛下那边。”
李承泽,“随陛下的便,他想怎么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无聊死了。”
李承泽揣着一把瓜子,大摇大摆地往抱月楼去了,路上遇到两波人在打架,他饶有兴致地蹲在角落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
原是两波人争抢铺面,谁也不让谁,互相口出狂言,最后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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