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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见得多了,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那些妓女们喊出上句,陆政心里就能接着背出下句。所以当陆政听到盛月白软声的求饶,脑子里下意识就先想歪了。陆政发现自己竟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他的少爷联系在一起,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两巴掌。但思绪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陆政呼吸粗重,嗓子干渴得厉害。“我轻一点。”陆政低下头,轻柔地在盛月白面颊上亲了亲,贪得无厌地说:“轻一点好吗,我想再亲一会儿。”盛月白都忍不住要委屈了,原本正张着嘴唇大口呼吸,吓得赶紧摇头说:“我不要……我真的好疼。”陆政满脑子的杂念,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盛月白松开了,可刚松开一点,却发现盛月白身子软绵绵的往下滑,陆政赶紧揽住盛月白的腰,把他抱稳。陆政摸了摸盛月白的脸,哑着嗓子问盛月白:“哪里疼?”盛月白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说:“嘴疼……你别亲我的脸,你的胡茬好硬,扎得我脸好疼……手也是,你手上的茧太硬了,我很难受……”疼的地方实在太多,说到最后,盛月白的眉头又忍不住蹙了起来:“还有桌子,你别这么用力地压着我,桌沿咯得我腰疼。”盛月白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次疼,让陆政感觉自己实在罪大恶极。陆政把盛月白抱起来,像对待什么易碎品,很轻地搁到后面的办公桌上。盛月白头发也被陆政摸乱了,陆政动作很不熟练的帮盛月白理整理,拢起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盛月白头发软,发丝细碎,总有碎发沿脸颊滑落下来,陆政极有耐心的一次次把落下来的头发划到后面,把脸颊露出来。陆政眼睛有一点近视,凑近了过去,很认真的去看盛月白的脸。陆政方才还觉得自己很克制,没有怎么使劲,看过了盛月白的脸,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盛月白皮肤太细了,只轻轻一碰就留下了印子。他的脸上留下了不明显的红痕,不知道是被陆政下巴上的胡茬不小心碰出来的,还是被陆政没轻没重的拿手摸出来的。陆政低下头,轻轻往盛月白面颊上吹气。盛月白没有理会陆政的动作,他垂着眼,像是还在生气,兀自舔了舔自己刺痛的嘴唇,默默地拿另一只手手揉自己的后腰。后面立刻多出来一只手,掌心覆在盛月白的手上,帮盛月白揉被桌沿撞的地方,力道极轻缓,不会疼也不会觉得痒。盛月白放心地收回手,让罪魁祸首陆政给他揉了一会儿,待好一些了,便过河拆桥的拿手要把那只手推开去。陆政顺势拉住盛月白的手,低下头去看刚才在楼下被他攥过的手腕,腕上果然也有一圈红痕。陆政眼底满是懊悔和自责,弯腰过去在发红的手腕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低声说:“是我不对,还有哪里疼吗?”盛月白头也不抬,低声说:“哪里都疼。”陆政表情有些慌乱,呐呐地说:“对不起。”盛月白摸了摸手腕,抬眼看了一眼陆政,看他一副做了错事、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反思自己似乎太过娇气了。盛月白顿了顿,干脆直接略过这个问题,回到原先还没说完的问题上,说:“你下次如果是为我绸缪,或者因为我的原因去做一件事,在做那件事之前能不能同我商量……公平起见,我也会跟你商量我想做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盛月白补充道说。陆政毫不犹豫地说“好”。陆政心思显然还在刚才的亲吻上,回完话踌躇了一下,又低声问盛月白:“你不生气了吗?”“我没有生气。”像是刚才气到不愿意理人的不是自己一样,盛月白泰然自若,语气很浅淡地说:“哪有人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陆政看着盛月白,似乎欲言又止。盛月白脸上还觉发烫,他感觉陆政可能要说出什么拆台的话,便先一步开口岔开话题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借着给约翰办葬礼的时候把事情闹大,然后推到美国人自己头上去吗?”陆政看着盛月白的脸,说:“约翰不会有葬礼。”盛月白正和陆政对视着,听到这个回答,稍稍惊讶了一下。陆政拉着盛月白的手,说:“他不配举办葬礼,我一会儿去一趟领事馆,把这番说辞再同领事说一遍,叫他把国内的舆论压下去,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盛月白愣了愣。表面是把事情都揽了下来,实则只是借了个名头,借美国人来使唤领事馆,国内的舆论便都交给了领事馆来做,国外的事交给美国人,为了大选自有人接着这个舆论往下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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