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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氏反应了过来,愈发生气,她冷笑道:“能有什么误会,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竟然说我拎不清。”
他视线直直的看着谢妙瑛,犹如刺芒一般,谢妙瑛心里一咯噔,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他看穿了她的伪装,而后拂袖离去。
谢妙瑛掐着手心咬着唇低垂着头不说话,垂眸掩盖了眸中的难堪,孟令臻自前几次受过罚后再也不敢瞎应和,自顾自吃自己的东西,岑氏气得嘴上又没了顾忌,而孟岁璟闻言重咳了一声。
“婶母,是妙瑛的错,我去瞧瞧孟郎,您莫要担心。”她端庄一笑,娴淑的模样叫岑氏分外慰贴,岑氏点了点头,目送她款款离去。
孟岁璟忍不住:“母亲,兄长问她自然有兄长的用意,您怎的还胳膊肘往外拐,何况,这是他们二人的事,您何必插手。”
“连你也来指责我的不是?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都,我还不是为他好,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还让我这当母亲的来操心。”
她眼睛一瞪,沉下了脸。
孟岁璟欲言又止:“他们还未成亲,兄长未下聘,谁知会出现什么变数,母亲素日还是别总是把谢娘子叫上府门。”
“能有什么变数,你别咒你兄长。”
孟岁璟放弃跟她沟通,叹了口气,反而好奇孟令臻今日怎的没有拱火,但孟令臻埋头一言不发,并未看到孟岁璟奇怪的视线。
孟岁檀回了院子,没多久,谢妙瑛便站到了门外,轻轻柔柔地唤:“孟郎。”
他回身递了一眼,神色漠然,把手中的书卷随意的扔在了桌案上,表明了他的不悦,谢妙瑛握着的手松开,主动解释:“那时宁离妹妹情绪不好,我便安慰了她几句,想着……想着若是可以,日后纳她为妾又何妨。”
垂眸的男人身躯骤然绷紧,神色阴云密布。
“纳妾?”低沉的嗓音不可置信。
谢妙瑛心不自觉悬起来:“是……”
半响,孟岁檀传来一声嗤笑,而后厉声道:“你凭什么觉得她该是为妾。”
“孟郎这是何意。”谢妙瑛笑意一滞。
“我从小养着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养的如花儿一般,可不是给旁人为妾的,便是我也不行,谢娘子,你又凭什么拿这样的事来羞辱她。”
孟岁檀气得额角跳,外头守着的怀泉闻声莫名有些心惊,听着自己主子气疯了的声音,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只是涉及到宁娘子的事不免会阴晴不定,但主子的身子并不能随意发怒,眼下君大夫又不在京中,他是真怕气出什么好歹。
谢妙瑛脚下微晃,脸色惨白,心头冒出一个莫名荒唐的猜测,但是又转而摁下了,不可能,孟岁檀若是对她有意,那便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维护自己,也不会总是推开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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