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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平坦的小腹被轻推在池壁上,呼吸声都是断续的,只有水声是连续的。她还要被迫仰起天鹅一样的脖颈,回头与他呼吸交缠。
有一瞬间,她都怀疑倘若他们落在后人笔上,定然只有两个字:淫逸。
她平日里声音带着些清脆,这时候清脆也全然成了哑然。微微的哑,却带了无数的银钩。
勾着他陈祝山的魂。
他勾住她小巧而白皙的脚踝,贴上山脉。此刻有一阵叫陈祝山的冬风,从山脉上流连而过,便掀了满山的春色。
孟知语便作那绵延的山脉,从这处起,又从那处落。
起起落落,落落起起。
东风吹进最后一个山岗,山脉便微微地颤抖,分崩离析,又化作百年后的沧海。
她扶着池壁也没摔倒,后来嗓子也哑了,身子也酸了,好像时间都过得缓慢。
陈祝山抱着她,让她不至于摔倒,从温泉边到另一边。他抬手喝了一口,又去喂她。
不知道是醉倒过去的,还是昏倒过去的,反正孟知语醒来的时候衣领在栖霞宫。
“阿幸。”她一出声,才觉嗓子哑了。
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又是一身的颜色。
太久了。
她不禁想,是否他同他的三宫六院也如此过火?
按理说,这是极不可能的。陈祝山读过的书告诉他,克己复礼。虽说后半句他没做到过,但是前半句一直遵从得很好。
陈祝山从不放纵自己。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她失神的间隙,阿幸已经来到跟前。阿幸心情不算太好,替她倒了杯水。
“殿下,喝水吧。”
孟知语接过水杯,水是温热的,润过心脾,人都清爽了几分。
她问:“我是如何回来的?”
阿幸低着头,“你泡温泉泡得太久,晕了过去。皇上抱你回来的。”
这是皇上的说辞,阿幸是不信的。她了解孟知语,亦了解陈祝山。
这些年,她像个看戏的,在他们的戏台子底下凝神。
看他们如履薄冰,看他们高台渐起。
孟知语拿过一个软枕靠着,“你对外,仍说我病了,不能见客。”
见谁都不行,不论是谁见了,总归是落实了流言。
“是,我明白。”阿幸点头。
孟知语又道:“我到时候想给侯爷写封信,你替我找人送出去。”
阿幸仍旧点头:“我明白。”
阿幸没有立刻出去,立在那儿。孟知语明白她有话要说,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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