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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闹钟声响起没过两秒,秦绝唰地睁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闷,醒来时也仿佛被人打了两棍子,脑子发晕。束缚带绑得太紧,她呲牙咧嘴地去摸床板下面的搭扣,哪怕是清醒着,也起码用了十分钟才堪堪够到那个刁钻的位置,啪一下解开了锁扣。
束缚带弹力极佳,松开的一瞬几条带子都弹得要飞起来,肩带那条在秦绝脸上狠狠抽了一下,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起身先换下了微湿的睡衣,又擦了擦钢板床和束缚带,秦绝坐在床边捏着几处锁扣观察了一会儿,仅仅一次,磨损就相当严重,这还是在她有意用意志力克制的情况下,看来她挣扎得相当剧烈,得多备些零件及时替换。
这天秦绝请了假,可以在住处呆上一整天。她趿拉着拖鞋去浴室给浴缸放水,自己在旁洗漱。刷完牙后她突兀地打了个喷嚏,一向清醒的脑子仍混沌,秦绝向额头探手摸了摸,应该是感冒了。
也是,她满身是汗地睡了一夜,睡衣都被浸透了,湿溻溻的,很容易着凉受风。
即便基因优化过,也不代表着就能避免病魔侵袭。尤其秦绝为了《白昼之雨》的试镜,变着花样折腾着自己,这段时间内免疫力想必也下降了不少,作出来个感冒情有可原。
她擤擤鼻涕,感觉意外来得正好,《白昼之雨》的男主角莫森身材瘦弱,连肌肉都没有,她生了病,刚好可以进一步弱化身体。
给剧组那边报备了下,秦绝的假期延长了两天,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吃了点东西,再次躺回钢板床上,本着作死就要作到底,放假不趁机努力简直血亏的念头,再一次进入了虚拟空间。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秦绝毕竟底子好,高负荷的幻境演技实践也没能让她的感冒加重,病毒来得快去得也快,再进剧组时跟个没事人一样,脸色如常。
倒是高强度的训练令她的精神力有所增长,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秦绝有过经验,能感觉到自己当前的灵魂强度正在缓慢提升,且与之前的情况有所不同。
如果说末世里她的灵魂强度是从水杯到水盆再到水桶,现在她则是容量回到了水杯层次,但里面的水质却比之前更加精粹。
兴许是末世空间里都是灵魂投影,肉体与灵魂并未合一,才显得灵魂强度比现实单薄,也或许是那几次自虐似的强行灌体撑开了身体的桎梏,才为质的提升提供了可能。
秦绝有了几个推测,也对自身情况有所衡量,于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继续在折腾自己的边缘大鹏展翅。
她虽然瘦了不少,但没瘦脱形,加上十月下旬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添了衣物,从表面看倒是没太显眼。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演技突飞猛进,尤其是文戏,蒋舒明见惯了许多有灵气有天赋的演员,也不禁为她的进步感到惊讶。
“天哪,你是个怪物吧。”
对比之下,林·更菜了·肖晗哭丧着脸:“秋日枫叶红素裹,原来菜狗竟是我。”
不愧是女团rapper,还挺押韵。
秦绝被逗笑,伸手拍拍她脑袋:“来,一起研究。”
“好啊好啊。”林肖晗捏着她的巴掌大小笔记本凑上去,仿佛抄课代表作业似的,跟秦绝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蒋舒明和季涛的演员徐秋石看在眼里,笑容很是欣慰,又充满感慨。
“《囚笼》会是一部好电影。”
徐秋石看了看林肖晗和秦绝,又转头看向正处理伤口的岑易和齐清远,一时间很是慨然。
“是啊。”
蒋舒明长长出了口气,转身拿起喇叭,“灯光!灯光过来一下,还有道具组……”
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为这部电影竭力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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