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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吻连着鼻头蹭过了脸,含糊着道:“我们马上回庆乡,好不好?”天花板下蓦地一静,过了两秒,苏南沫才笑了笑,习惯地深入他头发里安抚:“过几天吧,阿妈这两天受累了,多陪她一会。”许初年紧紧地抱着她,彻底沉寂下去,只一双眸失神地睁着,埋进那最深处的温暖,能渗透进层层黑暗的暖意,占满整个世界,他难抑地收紧双手,把通红的眸一垂,再不说什么。搂着她翻个身侧躺,亲了亲发顶。“就这样睡会吧。”她也实在累了,提不起哄人的劲,就忍着提精神应答,“好。”晚饭前,阿妈从饭馆回家来,只知道他打架生事,免不了对他一顿教育,到了睡觉的时候,阿年都未表现出其他异样,依旧精欲旺盛,当她再一次瘫软在他怀里,那双黑眸还在炯炯的凝视着她。很久。脸颊传来一点刺痛,那痛意不依不饶。苏南沫睁开眼,惺忪地眨了眨,带着未睡醒的娇憨,察觉到她醒来,许初年咬着她的脸再度磨了磨,舔上一口,自床畔直起腰坐好,低柔的笑:“宝宝,要起来了。”伸手往她身下一抱搂进怀,拿起床头的衣服。卧室里暖洋洋的,慵懒地靠在他颈间摇晃着细腿,打个哈欠,半天觉得不对劲,两爪摸到脖子以上抓了抓,看向他:“小衣服还没穿呢。”他恍如未闻,轻哄:“乖,一会就穿好了。”给穿完衣服,再抱起她托在手臂上起身,这托抱姿势很久没用过,苏南沫坐得有些重心不稳,惊慌地搂住他脑袋,蹙起眉:“阿年,你到底在干嘛?”淡淡的晨光覆着沙发漆色明亮,等她踩住沙发垫,他松开了手,灶上的锅冒着热气,拿很小的塑料碗去添粥,再拿备好的温水回到她身边,又拿起桌上的小方巾,塞进她衣领,露出半片遮在胸口前。她全程目瞪口呆。他好无所觉,不似平时爱撒娇,反而十分认真地掀起她嘴角,宠溺的自言自语:“今天还是牛奶粥,没办法,宝宝的牙齿长得太慢,再坚持喝两天。”苏南沫寒毛乍竖。她记得不太清,可是他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毛骨悚然。他逆在光里,脸孔微暗模糊,不及那时候明媚的晨阳,少年笑容清亮,举起盛有粥的勺吹了吹,吹凉了递到她嘴边来,而她不耐烦,因为不想喝粥,两手在桌面上“啪啪”地拍打,噘着嘴叫:“我不喝不喝不喝!!”过了那么多年。他眼中的迷恋,浓深而癫狂,弯起了眼。“……宝宝。”※※※※※※※※※※※※※※※※※※※※伏笔深,目前的这个情况并不那么简单第四十七她的思潮翻江倒海地剧震着。现在只有他们,在不大的沙发里,他紧紧的挨着她,分明不是小孩子了,乌发间漾着淡蓝的光晕,眉眼深美,又穿着深蓝色的薄毛衣,冷白的皮肤间锁骨半敞,透着如瓷的质地,气息清冽而柔软。他轻轻的,又唤了一遍:“宝宝。”满缠着疼宠,能溢出水来,苏南沫的胸口里怦地一炸,小脸胀红,他愉悦地露出了小虎牙,过来往她脸颊上黏黏地亲,再端起水杯递到她面前,小心地来喂。她便惴惴地抿起水,斜着眼使劲地瞅他。怎么过了一晚她的阿年就长回去了?是装的吗?还是……精神上出现了新的问题?想到第二个可能性,她立刻慌张地捉住那只手:“阿年。”他弯着唇,用另一只手拿走水杯,被她握着的手腕则一翻,攥住了她的捏进手里,揉着绵绵的手指,端起桌上的卡通小碗,那牛奶的香味扑鼻,甜味浓郁,在她的眼前腾着白雾,就见碗上的鸭子图画秃了好几块,显出斑驳的白。这是她小时候的专用碗。苏南沫还是不信,盯住他的嘴猛地往前凑。“宝宝!”唇瓣落在一片软肤上,她彻底傻了。许初年躲得飞快,靠着他那一侧的沙发扶手上,面庞染了丝丝的红晕,逐渐爬上耳朵尖,变得粉扑扑的。他捧着碗低垂着眼,眼睫乱颤,仿佛心慌意乱,浓密的睫隙间漏出里面渴盼的光,扑闪了一下,又扑闪一下,慢吞吞地抬起来看她,晶亮极了,温软清澈的浮着热气:“现在还不能亲嘴巴……”话这么说,唇角却克制不住地上翘,发梢蠢蠢欲动,隐约要化作狼犬耳朵。他抿了抿嘴,撑着沙发垫挪过来,她呆呆的,薄唇用力地印在脸皮上,避过了嘴,再贴上嘴角,大着胆子贪婪地啄了一啄,他耳尖更烫,唇贴在上面轻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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