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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她想说些什么,闻祈却先一步叫了太医来,也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什么,来给周幼檀把脉的并不是闻祈的御用太医,而是贺安堂。
贺安堂跪在塌前,隔着帕子搭在了周幼檀的脉上,不过片刻他便松了口气。
“禀陛下,珍贵人体内的毒素已退,接下来只要好生休养几日便无事了。”
中毒?
周幼檀依稀记着自己昏过去前就只喝了景林端上来的那碗桂花冰酥酪,可这喝着也并无问题,没有漪澜殿的发酸。
“陛下,嫔妾昏过去前只喝了桂花冰酥酪,或许”
闻祈在人昏过去后,便叫人彻查此事,如今也算是稍有眉目。
“那桂花冰酥酪没有问题,爱妃那日吃的和前几日吃的所有东西,朕都叫人去查了,也无毒,但爱妃确实又中了毒,这事儿蹊跷,朕已命人彻查了,别怕。”
膳房为了避免出什么事儿,会将送到各宫的膳食都留存一部分,大概会存七八日左右
他说着守在殿外的宫人便将刚熬给珍贵人的汤药端了上来,闻祈顺手接过拿着汤匙便给怀中的周幼檀喂药。
他这动作过于自然,一旁的宫女太监也自觉地低下了头,周幼檀喝了一口便按住了他的手腕。
“陛下,这不合规矩。”
“爱妃这几日的汤药都是朕亲喂的。”
闻祈强硬还是将这一碗药一勺一勺的给她喂完了,随后又喂了她一块儿杏干。
酸甜的味道在周幼檀舌尖爆开,她这才缓过了神,没刚刚那么恶心了。
“爱妃再睡一会儿罢,这几日便留在避风台,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就回来陪爱妃。”
闻祈陪了她太久,此刻也确实要走了,他也不用周幼檀给他行礼,便带着一干宫女太监从这避风台后殿退了出去,只留纸鸢和贺太医在她身侧侍奉。
许是药劲儿上来了,周幼檀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已是下午,纸鸢和贺安堂还守在她身侧。
她刚想起身纸鸢便把她扶了起来,在她身后放上了软垫。
“醒了?饿不饿?皇上一直让膳房备着膳。”
“水”
周幼檀嗓子疼的厉害,她紧皱着眉,直到将纸鸢端上来的水喝下后才缓和不少。
“贺太医”
她叫了贺安堂上前是有事儿想问清楚。
贺安堂走上前来跪在她身前。
“我我如今中的毒,同前几日漪澜殿中的桂花冰酥酪里的毒是否一样?”
“一样又不一样,贵人此刻中的毒更烈,但那冰酥酪里的却更温和,不会发作的这么快依微臣看,贵人中的毒倒像是被什么相克的东西逼出来的。”
相克周幼檀突然想到了那天早上不对劲的药。
“纸鸢,那日我叫你给贺太医看的手帕,你给他了吗?”
纸鸢一直为周幼檀担惊受怕的,自是没来得及,但这帕子一直被她放的好好的,她拿着帕子递给了贺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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