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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女儿现在不知道过得多滋润呢,谁要管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安夏姑娘人美心善,还说待她女儿16岁时,就把身契撕了,去官衙为她女儿脱去奴籍。
这般有奔头的日子,她哪还有心情管那家子人?男人只会影响她奔向好生活。
那头刘妈妈转身回了屋中,见温姨娘还趴在床上哼哼,便撩开被褥,让丫环端了热水,轻轻替她清洗伤口周围的血渍。
“姨娘忍着点啊,”刘妈妈轻手轻脚,生怕把主子弄疼了,“老奴给您换药膏。”
温姨娘“嘶”了好几声,忍得眼泪直流,咬牙切齿,“等好了,老娘非得要唐楚君好看!还有那个臭丫头!当初就该把她弄死在外面!”
刘妈妈生怕主子再说出点什么来,忙低声提醒,“姨娘小点声儿。如今夫人手段狠着呢。”
温姨娘心情郁闷,诸事不顺。不止钱没要到,还处处被唐楚君压一头。
要不是她屁股开花,如今每天早上还得去海棠院请安立规矩。
听说桂嫂那边也进行得不顺,温姨娘就更郁闷了。她咬了咬嘴唇,“起哥儿院里还有没有其他咱们的人?”
“没有了。”刘妈妈叹口气,“全是新进的人在里面。尤其那个贴身府卫,就是那只大黑狗的主人,也不知道安夏姑娘从哪儿找来的。听说吓人得很!”
温姨娘冷笑,“小浪蹄子!谁知道从哪儿勾搭回来的!放出风去,就说那个府卫是以前安夏姑娘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认识的小混混,两人关系不一般。”
为朝廷立功的好机会
温姨娘就算心里再不愿承认时安夏比女儿长得美,也不能忽略对方是侯府嫡出。
光这个身份,就得把她女儿挤出圈去。她一定要帮女儿扫清道路,到时候,想要拿捏唐氏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清誉有损的女子,就算再美又能如何?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算舒坦了些,连带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刘妈妈听得乐眯了眼,“还是姨娘有办法。”
“跟老娘斗!小浪蹄子还嫩了点!”温姨娘唇角逸出一丝恶意,“看她还怎么挡我柔儿的路!”
当天晚上,不知从哪儿传出消息,说有个侯府嫡小姐,小时候走失了,在外流浪许多年,后来被找回来养在府中。
谁知这嫡小姐不安分得很,嫌弃侯府规矩森严,没有外面的花花世界好玩,就把以前认识的男人带回家,乔装成府卫养着。
时安夏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正在桌前写字。
她誊抄的是当朝一个大儒黄万千的大作。
黄万千是比方瑜初更有名望的存在。这么说吧,如果黄万千不退隐,方瑜初就不可能成为当今皇上明德帝的启蒙恩师。
她只有请得黄万千来挂名族学堂的教谕,才能引得方瑜初出山。她要把这两大泰山北斗的存在搬进她的族学堂。
落下最后一笔,时安夏将毛笔放在玉质笔搁上,又用清水净了手,才在绣墩上坐下,“谣言就是谣言,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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