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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没钱没钱!”红鹊的爹娘甩开她手,不耐烦地回过头吼道,“初六我们要去你舅舅家走亲,你不要回来了,家里没人。”
红鹊原本是演的,可现在已是泪流满面,“你们不管我,我会……死的……会死的啊!爹!娘!”
她缓缓滑跪在雪地里伤心哭泣。知道爹娘无情,可真正经历的时候,还是很绝望。
黑夜中,只剩寒风飞雪。
她的爹娘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蓦然,头顶风停雪歇。
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儿,看见一柄红绸伞将她的脑袋护得严严实实。
“姑娘,南雁姐姐。”她鼻子一酸,狠狠一把抱住姑娘的腿,哇哇大哭,“我爹我娘……真的不要我了……”
时安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低的声音在风雪夜里带着温暖的蛊惑,“傻姑娘,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以后我在哪,你家就在哪。别哭了,那个家不要也罢。”
红鹊哭得更凶了,泪水哗哗流,“呜呜,姑娘……呜呜呜呜,奴婢以后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
“好。”时安夏笑着拉她起来,“小鬼儿,走,回家去。”
红鹊那颗心被她家姑娘哄化了,又让她想起了祖母。
她便想,若是哪一日,姑娘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给的……
时安心铁了心
如此除夕夜过后,往日门庭冷清的侯府便热闹起来。
这个那个的,都上门拜年。
老侯爷整日精神烁烁,笑得合不拢口。
有些没收到嫡子宴请帖的人家,借着这次拜年,也纷纷拿到了请帖。
这一统计,到场的人比早前计划的人数多出一倍不止。
唐楚君原先跟老夫人嚷嚷着,要请所有京城世家参加嫡子宴,不过是顺嘴拿捏一下气势。
但真正定下的名单,其实没几个真正勋贵。来撑场面的,顶破天也就护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其余世家是真高攀不上。
只是明德帝连夜下旨册封建安侯府世子,给了众人一个信号,侯府将不再是曾经那个侯府。
不然为何大雪连天,非要半夜下旨,连天亮都等不了?
这份殊荣无疑在京圈儿炸起了水花。
如此名单一加再加,忙坏了时安夏和整个侯府上下。
但这一次,时安夏没再去护国公府调人过来帮忙。
毕竟这种规模的宴会,在她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
从初一到初五,一个一个指令吩咐下去,几人一小组,几十人一大组,哪个组负责哪块,哪个组负责哪项,都分派得清清楚楚。
北茴几人学习了半个月的管事能力,在这次宴会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年纪最小的红鹊,也都表现不俗。
唐楚君这次下了血本,恨不得把自己的嫁妆,以及各家铺面账面上所有银子,全砸进去。
连富贵楼的大厨都全给请进了侯府准备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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