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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拿软绢布沾水,擦去裂口周边的血污。
从药堆里拿出一只瓷瓶,她拔开木塞,缓慢地将褐色的药粉往伤口处倒。
避水诀形成的屏障,将二人温柔地包裹在一方天地内。
姚念芸身形不变,仔细地处理着那些看起来甚是可怖的刀口。
只不过……
师兄因疼痛而呻|吟的小声喘|息,也太像某些时刻发出的声音了。
十分地勾人心弦。
摒弃掉脑内的杂念,姚念芸一心一意地将撒出伤口边缘的药粉往里拢。
“呃,哈……”
温无越按住她欲往伤口缠软绢布的手,只温和地瞧着她:“师妹,在担心我?”
不然为何她的嘴角撅得,都可以挂瓷瓶了。
与他接触的手背面上传来一阵冰寒刺骨的冷意。
“又在说什么胡话,我当然担心你了,我不担心,谁担心?”
不能理解温无越为何拦住她撒药的动作,姚念芸眉头皱得更紧,面色不虞:“别按着我的手啊师兄,松开。”
身下人闻言,慢慢松开了钳制。
姚念芸手上动作不停,不多时便把那尚在流血的伤口处理好。
温无越全程都没有说话,等姚念芸意识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双手撑着胸膛,半趴在他身上。
姿势甚是暧昧。
指腹下的皮肤肌理凹凸不平,触感生涩。
流光般的水线如星点,忽明忽灭,给他身上那宛如爬虫般的疤痕映得更加真实。
姚念芸表情不由得一怔,垂眸看向掌下的不平处。
银蓝光线装腔作势,企图欺骗人的视觉,用阴影抚平那连片的淡粉伤疤。
可抚上去的触感却做不得假,姚念芸小心地拂过那些痕迹,没来由地开口问道:“师兄,疼不疼?”
她不知道怎么了,心脏好似被细密的针扎过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些痕迹数量极多,一看就不是什么新伤,反而是很久之前的。
瘢痕迭加伤瘢,看着甚是可怖。
“不疼。”
温无越抬头,看向她眼底浓烈得快要溢出来的难过,垂下眼帘,不再多言。
太久了,这些痕迹存在的时间,久到他都想不起来是因何物,还是因何事而被伤到的。
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我心疼。”
姚念芸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温无越一眼,却看到他漂亮眼瞳中倒映着她难过的模样。
她完美无瑕的大师兄,绝不可以留下任何的瑕疵。
这个念头涌上来时,姚念芸此刻也顾不得他什么逾不逾矩的原则了。
将所带来的药瓶一一打开,她直接上手,强硬地将他上半身的衣物全都扒下,连内衫都不放过。
温无越还没反应过来,上半身的衣物被悉数褪去,只余松垮的腰带还勉强挂在精瘦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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