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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耳:“……”狗男人,毒死好了!气恼地倒了杯水来,王耳愤愤地伸出手,整只手臂瞬间变成了藤蔓的样子,其中一些藤蔓的茎干是深紫色。他掐断一截,属于植物的汁液滴到玻璃杯里,随后将其送到砚柳生嘴边强行灌下。隔了好一阵儿,砚柳生才不会继续露出迷之微笑了。他困惑地望着天花板,像喝断片似的,一脸茫然。头还昏,舌头也麻,只有呼吸稍微顺畅了些。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肌肉又酸又软,这是中毒了?又一杯水送到嘴边,王耳抬起他的头,命令道:“喝。”砚柳生:“……”眼前的人满脸愠恼,但白皙的皮肤上绯色未退,令人遐想连篇。“喝水能解毒?”“能。”王耳不停地灌水,把他的肚子撑成了一个球。砚柳生喝不下了,“扶我起来。”王耳:“做什么?”砚柳生:“尿尿。”室内有单独的卫生间,砚柳生在他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瞅到他头顶上的两片绿芽,忍不住戳了戳。王耳怒目。砚柳生弯了弯眼睛,“可爱。”直到室内的五升水都被上将大人解决后,他的中毒迹象才彻底得到缓解,因为毒素随着尿液被排泄掉了,要不然天亮后还得露出迷之微笑。折腾到半夜总算能消停些,砚柳生疲惫地躺在床上,向王耳招手道:“你过来,睡觉。”王耳拒绝道:“不!”砚柳生吐槽道:“你他妈当我是钢铁侠吗,被你这么折腾还硬得起来?”王耳:“……”老流氓:“过来。”王耳:“不。”老流氓:“你信不信明天我就送你上军事法庭,扣你攻击上将的罪名?”王耳默了默,觉得以他无耻的程度,极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你不准碰我。”“放心吧,心有余而力不足。”王耳无奈地回到床上,背对着他,蜷缩成一团。砚柳生轻轻一勾,把他搂进怀里。王耳绷紧了神经,生怕老流氓有进一步动作。好在是对方很有自知之明,只是把下巴放到他的头顶,与他十指紧扣。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蜷缩在一起。在某一时刻,王耳不禁产生了错觉,身后的温暖令他恍惚,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兵荒马乱。瘟疫,混乱,恐慌与绝望……在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生离死别后,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131年的沧海桑田,从绝望到挣扎,再到适应,到顽强……一个人守着荒芜的家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漫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孤独已经侵蚀到了骨子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会从身后拥抱他,给予短暂的温暖。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未体会过。“我睡不着。”砚柳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王耳憋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我,没有信息素,你为什么……想标记?”砚柳生嗅了嗅他柔软的发,“见色起意。”王耳沉默半晌,才道:“我是异种,与你们,的世界不一样。”砚柳生“嗯”了一声,懒洋洋道:“超长待机,确实不一样。”王耳:“……”砚柳生:“活131年,守着一颗荒星,不寂寞吗?”王耳的眼里一片茫然,“我不知道。”砚柳生微微扣紧他的手指,好奇道:“是什么信仰让你坚持下去的?”王耳:“老头。”砚柳生:“???”王耳:“他是,一个奇怪的,老头。他说我可以可以把家园,变绿洲,所以,我要努力活下去,活下去种植生命,直到,有朝一日重回,生机。”砚柳生闭目道:“你很顽强。”停顿片刻,“是我在星际里见到过最顽强的人。”王耳沉默。砚柳生继续道:“我很好奇,这么样的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强大。不过很遗憾,我猜错了,你很弱鸡,弱鸡到……我想保护。”王耳愣住。砚柳生把他往怀里勾了勾,低沉的嗓音犹如呓语,“最初我只是见色起意,而现在,想永久标记。”这话令王耳的心尖颤了颤。砚柳生:“可是我知道,这个看似弱鸡的异种,他的骨子里藏着属于自然的野性,无法被人类轻易驯服,对吗?”王耳抿唇不语。“我说得对吗,超长待机的小怪物,嗯?”“我不想说话。”砚柳生啧啧两声,“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赌我会成为你一生的信仰,更赌你对我死心塌地,与我并肩而行,如何?”王耳冷哼,对方的自大令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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