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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银时看不下去了,“我来取。”
爬树于坂田银时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三两下抓住了风筝落地。
邪见和铃呆愣愣的鼓掌,不愧是猫,身手敏捷。
见两人站在上面一动不动,表情也有些愕然,误会是铃一个女孩子不敢跳,坂田银时张开双臂,说自己会接住她。
铃反应回来,“我一个人可以的。”
转过身子,铃想要抓住枝条一点点往下挪移,这棵树不算太高,找好落脚处,到时脚底最多麻一阵。
“咔嚓。”
树枝折断的声音突兀响起,再一晃眼,铃便从树上不慎跌落,碰巧邪见踩在那折断的枝条,双双惊恐万状,连带人头杖一起坠下。
坂田银时瞪大眼睛,以身躯迎接了天降少女的一幕。
铃跌坐在银时的后背,满目茫然。
她后边的邪见自然没那么好的运气,脑袋深深的插进泥土,只留半截身子在外,像春天田间插秧的禾苗笔直竖立。
面朝地,坂田银时两手平摊在耳侧,宛若投降的姿势。
铃赶忙站立,拉起沦为坐垫的银时。
甫一脱离与地球的近距离接触,一种不可名状的沉寂萦绕,坂田银时吐出嘴里吃进去的泥土,清晨的土难免带着水汽,不似午间晒过的干硬,他刚拔出脸的地方正无形中清晰镂刻出他的五官面型。
铃用袖子擦去银时脸上的泥印,跟他道歉,问他要不要紧。
坂田银时不自在道:“没事。”
“没有哪里疼的吗?”
“都说了没事。”坂田银时撇了撇嘴,他要是有事,说出去不得被笑话死。
铃松了口气,“银时没事就好。”
无人在意的邪见:“…………”
如同青蛙弹跳似的蹬了蹬腿,凭借顽强的意志一个人钻出了土坑,灰头土脸的注视不远处的母子俩。
铃终于想起邪见,“邪见爷爷,你还好吗?”
邪见:“……我很好。”
坂田银时抖去和服外沾到的泥土,拖长声线说:“邪见,我要洗澡。”
“银时少爷,你是想泡温泉吗?”
洗澡和泡温泉显然有点差别,坂田银时迟疑了一下,“随便。”
此刻银时少爷需要他,邪见那点小忧伤须臾间飞走,“邪见明白了。”
找到一处石丘,邪见掏出符咒,从地底引流唤出了温泉。
白色的气雾弥漫,整个人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泉水中,骨软筋酥,坂田银时惬意的闭上双眼,他是不会游泳,但温泉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平日生命力旺盛的卷发变得柔顺,湿哒哒的压平淌水,瞧着人精神了不少,邪见暗暗庆幸他家这只少爷猫不讨厌洗澡。
坂田银时浑然不知邪见的所思所想,伸出只手往一个方向招了招,最猛胜飞出巢穴,四五只分成一组行动,捡起银时丢下的和服到蓄积的小泉水里用锋利的爪钩搓洗污泥。
见状,邪见目瞪口呆,他家的银时少爷什么时候成功驯养那群毒虫了。
许是听见了邪见的心声,坂田银时轻描淡写地说道:“没有抖s狂驾驭不了的东西。”
“抖s?”
“从前有这么一个男人,有一天他在大晚上走着走着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出门没带手电筒,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蜡烛点燃了旁边的路人,街道亮了,新世界也亮了,真是了不起的人体蜡烛。”
邪见停止了他大脑的思考。
“可惜没继承到他的光鞭。”坂田银时的语气颇为遗憾。
邪见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总感觉银时少爷在拿杀生丸大人的鞭子想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坂田银时不再提闲话,低下头露出光滑的后脖颈,手肘搭在膝盖。四只最猛胜钳子般的大颚摄取了洗头的皂角,两只舀水,两只搓沫,不到一会儿就把坂田银时的头发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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