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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涩表情有些凝重:“你们大约不知,有一种阴婚,很恶毒。它的目的不是为死去的人配对,而是为了让死去的人,抢走活人的运势。”乔梦扯了下嘴角:“死都死了,还抢活人的运势做什么,难道指望借尸还魂吗?”谢元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掌,知道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阿涩道:“如果检验结果没问题,头发一定是丁枫的。谢先生,这位丁小姐,大约不仅仅想自杀。”“那她想做什么?”烧烤摊老板的炭火烧的正旺,红红的炭火上,烤着大把肉串,还有生蚝蔬菜。随着老板一次次刷油,撒辣椒面,空气里全是烤肉的香气,吸引了许多路人。阿涩静静吐出一句:“她是想拉着你一起死。”乔梦差点被噎住,忙喝了两口啤酒顺气。谢元想起那一天,自己若不是听见有人叫自己,忽然停下脚步,只要再往前走那么一点点,丁枫砸下来的时候,他一定当场送命。也就是说,那天他差点跟着见阎王了。谢元细思极恐,觉得烤肉的味道都不香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与她甚至没有交集,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始乱终弃,做了缺德的渣男。乔梦也很怀疑:“兄台,你确定自己没有始乱终弃,或者你跟她搞过一夜情,但是把人家忘记了,人家气不过,来报复你了。”谢元苦笑,觉得十分荒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世上的确有些男人不是东西,但你也不能把所有男人都当做败类。我敢对天发誓,自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否则不得好死。”隔壁的人听见誓言,忍不住看了两眼。谢元一个白眼扫过去,对方立马假装吃东西,耳朵却依旧好奇。阿涩道:“明日警察审问结果出来,你就知道原由了。谢先生,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红色外套20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夜,直到天微微亮,谢元才睡过去。等他醒来,却是中午,阳光极好,屋子里一片灿烂。电话打进来,谢元终于等到警察的消息。跟阿涩说的一样,审问结果出来了,需要谢元去一趟,告知他本人。谢元匆忙洗漱,到了警察局,还是之前做笔录的警官,带着他的小徒弟。这次徒弟看他的眼神友善许多,甚至多了两分同情。谢元知道,事情真相大白了。丁家人,是个另类的奇葩。用警察的话来说,自己也算见多识广,可丁家这种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也是稀罕物。“我起初以为,小姑娘贪慕虚荣,才导致这个悲剧,可审问了她父母,真是”警官斟酌稍许,吐出一个词:“一言难尽。”丁家父母,年轻时候便不学无术,夫妻两人原本在工厂打工。可是打工太累了,来钱少,日子不够快活。又一次意外,丁家父母认识了一些做诈骗的人。看着他们来钱快,工作轻松,夫妻二人很快上了贼船。做了两年,也算赚到一些小钱。趁着年轻,生了个孩子。然而做诈骗,又岂是长久之计。夫妻二人都不是东西,生下女儿后,耳濡目染。又因为好吃懒做,对女儿疏于管教。孩子渐渐受影响,从小也是个骗子。根据警察的调查,这对夫妻先后因为诈骗,被抓了几次。但出来后,手法更狡猾,死活不改。从犯罪证据看,丁枫从很小开始,就跟着父母行骗。只是当时年纪小,没被当做犯人而已。随着年纪越大,丁枫对物质的欲望表现的越旺盛。可她比父母聪明,不想走父母的老路。于是咬牙读书,上了大学,有了体面的学历。但是,她读书不是为了读书,也不是为了好好工作,而是为了包装自己,寻找优质的男性,从男人手里获取利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从大学时候开始,就与不同的男性往来,捞取好处。可即使如此,这些人还是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她是个极端物质的,纵然捞取了不少好处,可还是不满足。另外她很多钱都被父母拿去还赌债了。”丁枫的父母因为一次意外,在澳门赌场赚了一大笔,从此沉迷赌博。然而都是赚的少,欠的多。但是赌瘾上来了,一门心思沉迷赌博。手里欠债没钱了,便来找丁枫索要。开始丁枫还给点,后来根本管不过来。丁枫想过摆脱父母,甚至离开了生活的城市,来到沪市。在这里,她进入了赵楠楠那个圈子。整容换脸,想要找个金龟婿,趁机上岸。可下了海,哪有那么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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