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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下涌,随后她裙下的红加深了。织愉一愣,知道怎么回事了。谢无镜:“你来月信了。”织愉扁起嘴,要哭不哭:“嗯……”谢无镜:“你怎么不知道?”织愉眼巴巴地看他,很委屈,“太疼了。浑身都疼,我以前从没这样过。”她以前来月事也会疼。但自从被谢无镜每月一次解毒,灌了一年内力后,就不疼了。时隔近一年,疼成这样是她完全没想到的。她眼泪在眼眶打转,“肯定是昨天那个湖水太冷。”“应当是。”谢无镜扶她靠在床头。他今日穿的一身品月配汉白玉色翼纹袍,大腿处与袖角已经沾染上一点醒目的红。他并不介意,织愉也刻意忽略。在凡界时,两人刚回大梁安定下来,穷得在山野挤一间屋。就算分了两张床,很多隐私之事也还是难以避讳。织愉在他身边第一次来月信,疼得在床上哼哼,饭也不吃。没有月事带,还得自己缝。她不会女红,缝出来的东西粗糙得她一动就磨得疼。后来是谢无镜帮她拆了重缝。虽然谢无镜绣工也不怎么样,但他少时便行走江湖,自理能力比她强。来月信这事的尴尬期他们已经过了,现在完全不会了。织愉双手放在小腹上,控诉地盯着他。她心里有点责怪他,昨天非要她泡灵湖。可她又知道,那是她自己要修道,他才带她去的,所以她没有开口说他。谢无镜叫香梅打热水过来。拿来织愉的储物戒,从里面取出月事带还有崭新的一套贴身衣裙放在床上。香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送水进来时焦心地关切,“夫人,您还好吗?”织愉怏怏不乐,“我没事。”谢无镜让香梅退下。待屋里只剩谢无镜和她,织愉拿上干净衣物,起床去小间清洗身子,嘟囔道:“香梅怎么会不知道我是来月信?”若是香梅知道,她也不会想了那么久遗言,被谢无镜点明才知道自己不是要死了。小间里传来水声。谢无镜用术法抹去身上与床上的血迹,“入道会斩赤龙。灵云界许多女修幼年入道,从不来月信。”织愉感受着身下布料变厚重的难受,突然想入道了。不会来月信,多是一件美事。虽然不疼了,但还是没什么力气。织愉换好回到床上。谢无镜起身去小间。以前没条件,才让谢无镜帮忙处理。现在有条件了,织愉叫住他,“待会儿让香梅收拾吧。”谢无镜停步注视她:“我和你说过。”说过什么?织愉想了半天,想起来了——近身的事,亲力亲为。在自己拖着疲累的身子去收拾,还是默认谢无镜去收拾之间,懒惰的织愉选择后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而且谢无镜肯定不会像在凡界一样亲自动手。他动动手指用法术就能搞定。织愉躺平,睡不着。疲倦,没心思看话本子。她不舒服,头昏沉,浑身都在冒冷汗。刚换上的干净衣裳,很快变得黏湿。谢无镜收拾完,她喊他:“谢无镜,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是要死了?”
谢无镜过来为她诊脉。片刻后,他道:“你得了风寒。”话音刚落,织愉连打了几个喷嚏,“用你的仙法,可以让我快点好吗?”谢无镜:“风寒可以速愈。不过你是凡人,起码要一天。月信不行。”肉身凡胎,生老病痛,乃是顺应天命。就算是修士,也不过是身体更加强健,承受能力更强,恢复得更快。不能完全免去身体病痛。织愉此刻感觉不到病痛,身体却有反应。不是谢无镜治好了她,而是让她这方面的感知变迟钝。治标不治本。织愉很快鼻子不通气。她身体难受,心情烦躁,眼泪汪汪的。谢无镜抚了抚她的心口,“睡吧,睡醒就好了。”“睡不着。”她生病时格外娇气。九岁前她是最受宠的公主。身娇体弱,容易生病。一生病,父皇母妃,还有整个宫的宫人都围着她转。把她当易碎的宝贝捧着、哄着,要什么给什么,坐在皇帝背上骑大马都行。后来再也过不上那样的日子。可每当生病,她还是会想起小时候。织愉的委屈达到顶峰,眼泪直掉。谢无镜用指腹给她抹泪。她心情稍微平静些了,道:“你今日是不是还有事要忙?我这两天好像总是打扰你做事,你去忙吧,我待会儿自己睡。”谢无镜:“没事。”“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鼻头红红的,看起来格外乖巧。谢无镜:“我自会权衡轻重,你不必在意。”他有他的打算,织愉就心安理得地麻烦他了,侧身靠近谢无镜。谢无镜把她扶起来,让她依偎在他怀中,手臂揽住她的腰背,手掌放在她小腹上为她缓解隐隐的酸涨感。织愉眼皮渐重,忽听门外敲门声,陡然又清醒。谢无镜看在眼里,眸色沉了沉,“何事?”香梅紧张道:“仙尊,乾元宗掌门和南海公主在山门外求见仙尊。”谢无镜拍了拍织愉,低声道:“你睡。”织愉要从他怀里起来,“你去吧。”她不是在欲拒还迎,但也感觉自己现在真像个挑拨主角与正道后援团关系的坏女人。谢无镜揽她的手微紧了紧,同她低语:“他们来时,仙府大阵会有感应。”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他们来了。谢无镜接着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织愉猜,也许是催他找女人,他才不乐意去。香梅等了许久听不到回应,为难地按照掌门的命令,传话道:“仙尊,掌门说,您今日若是有事,他们不强求,别忘了明日归臻阁拍卖会。”“明日阁中,不止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宵小藏在暗处。您务必得出面震慑,让他们知道,您仍是十八年前的仙尊。”这番话说得香梅心惊肉跳。织愉正病着,脑子转不动,却也听得出:掌门这是对谢无镜不满,在提醒他十八年前他没夫人时可不是这般。谢无镜古井无波,叫香梅下去,轻拍织愉让她休息。织愉也确实累,抱着他的腰,渐渐睡过去。谢无镜没有拉开她,陪她一起躺下。她这次的量格外多。睡到傍晚时分,感觉身下黏黏的。织愉醒来发现衣裙和床铺又红了,谢无镜被她压在身下的袍角也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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