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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一句话后,白斯砚就出去了,宁露待在房间里,感觉这里面一瞬间就空旷了,她闪了闪眼睫,摸出手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而此时,白斯砚随意搭了一件睡衣,点了一支烟,烟雾缓缓向上,他单手握住锅柄,里面是给宁露熬的红糖水。
刚才他打电话去问楚姨,楚姨从白斯砚小的时候就照顾他了,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白斯砚大半夜打电话来问她,痛经应该怎么做。
楚姨顿了顿,小心地问了句是不是白斯砚晚上做梦了。
直到听见宁露的名字,楚姨这才了然于心。
熬好后,连带着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一起拿上了楼,宁露半张脸盖在被子里,蜷曲着,忍着痛。
白斯砚把红糖水递给她,又把止疼药给她备好,又塞进一个暖袋,宁露全程都是懵的状态。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痛过,只不过太多时候都是忍着,因为痛得不想走,不想动,也不想麻烦别人。
看她这样,白斯砚喊了声:“傻了?”
“没有。”宁露赶紧接过红糖水。
白斯砚笑了声,就没见过那么怕打扰人的。
喝完后,宁露静静等待着药效起作用,白斯砚上床,将人拥入怀里,然后在宁露的惊讶中,手放到她的小腹处,轻轻贴着。
宁露的呼吸陡然加重几分。
大四开学,其实课也不多了,但还是得回学校,宁露缩在白斯砚怀里,也不说话,就深深嗅了两下,才缓缓松开手。
“闻什么呢,”头发丝不断在白斯砚脖子上,撩得他一阵痒意,他无奈扬声问:“不进去了?”
怀里人不说话,感觉到她的依赖,白斯砚心情特好,“我就去两周,这么舍不得不如跟我一起去?”
不过嘴角还未扬起,就听见宁露离开他怀里,匆匆忙忙地说:“那不用了,你走吧!”
“……”白斯砚盯着他,那眼神带着威胁,似乎在说,你有胆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宁露咽了咽唾沫,讨好的笑了两下,拿过自己的包,极快地凑近了一下:“马上就要见不到了,我闻一下,好记住你的味道。”
他垂眼:“露露,记清楚点,下次我不可能停下来。”
停顿几秒,宁露乖乖点头。
和白斯砚住的这段时间,宁露深深地感觉到了他有多忙,电话,会议不断,时不时还得飞去不同国家,舟车劳顿。
宁露还感叹了一句,怎么不见旭绕他们有那么忙呢,她看着旭绕的朋友圈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最大的烦恼就是惹严茴生气了该怎么哄。
也是那时宁露才逐渐意识到,顶层圈子之间也存在差异,有的顶破天最大的事也不过没钱花了,有的不能顶破天,得慢慢去撑着这片天,然后成为这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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