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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都好斗残杀,这是天性。软乎乎的小美人趴在自己怀里,倒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玉凝身上温度还高,君夜冷血没有温度,她身上暖暖的。君夜不理她。玉凝拉着他的衣袖:“夫君……夫君……”她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因为先前哭过,略有些沙沙的感觉,一声一声,仿佛在撒娇一般。这声夫君,也只有他能受了。其他人都别想做她的夫君。君夜捏住她的下巴:“成天就知道撒娇,要你有什么用?”玉凝眼圈儿红红的:“我不是遇到了你嘛。”君夜冷哼一声,小废物。他把她往床边一放,睡在了玉凝的小床上,玉凝见他这般,眼睛一亮,又凑了过去:“明王,你是不是答应了?”果真,他答应之后,她称呼又改了回来。君夜戴上了一只面具,面具青面獠牙,颇为吓人。玉凝被吓了一跳,又想了想,面具再吓人,也比不上君夜是鬼这件事情吓人。她又挤到了君夜的怀里:“突然戴面具做什么?这个面具挺吓人的,我害怕。”君夜寒声道:“吓死你,正好到阴间和本王成亲。”玉凝抬手掀起面具一角,往上推了推,男人俊美的下半张脸露出来。薄唇性感,下巴形状完美,线条分明。见识了柳邵岩那样猥琐又肮脏的人之后,玉凝觉得君夜好很多,虽然还是怕他,却没有那么怕了。君夜握住她的手腕:“别闹。”玉凝“哦”了一声,拿了被子盖上,晚上睡觉偶尔还是会冷,君夜睡在身边就冷了。其实关于君夜,玉凝也有好奇的问题要问,又担心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君夜把被子丢下去,又把她拉到了怀里。玉凝身上香气馥郁,让人欲’念横生,君夜翻身覆了上去,在她细腻的脖颈上流连:“再喊一声之前喊的。”玉凝紧张了起来,前几次的疼痛现在还记着,君夜每次都一晚上,她昏过去了,梦里也是被他给狠弄。他仿佛不知道怜香惜玉,非要把她给撕裂,让她流血,他才会开心。玉凝咬了咬唇。她的唇瓣看起来就很软,略微有些湿润,颜色更漂亮。未等她开口,君夜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墨发和玉凝的墨发缠在了一起,君夜抱着她去吻她。玉凝身上的香气,镌刻在骨子里的香气,对鬼致命的诱惑,让君夜想把她给拆吃入腹。一开始,他本想真的吃,如今,却换了一种吃法。第二天醒来后,玉凝身边空空荡荡,床上一片凌乱,她身上的体香和君夜的味道混杂,她疼的抬不起胳膊,在床上趴着睡觉。君夜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嗜好,昨天晚上欺负她的时候,又把那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给戴上了,仿佛故意吓她,让她适应他的可怕。这个时候,他戴这种面具,就是存心要玉凝哭。玉凝说不想看到面具。他就让玉凝跪了半晚上。玉凝坐了起来,床边放了一瓶药,床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对玉凝而言,君夜还是太粗暴,而且她只要一开口喊“夫君”,他便更粗暴。他不该叫明王的,叫暴王多好,哪天君夜不粗鲁了,玉凝才跟着他姓。想了想,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就喊他夫君了。她检查了一下身上交错纵横的指痕和各种痕迹,膝盖红了一片,也磨破了皮。唯一让玉凝觉得宽慰的是,昨天床塌了,君夜还抽出了一刻钟把床给修好,唯一不好的是,君夜说这床一百年内是不会坏了,下次没有中途休息的好事。不过,床榻那一刻,君夜差点没把她的腰给捏断。可惜他戴着面具,不然,玉凝说不定就能看到他除了冷漠以外其他表情。她在床上又趴了一会儿,晨风吹了进来,房间里的丝丝暧昧也很快被吹散。玉凝勉强穿衣起来,说昨晚出了一身汗,让婆子给她送了水过来,她擦洗了一下,上了药,再让婆子送水来梳洗。上药之后身体就基本无碍了。本来就在这几天,端王要被南阳侯请来自己府上,结果,端王不知何故被皇帝派出了京城做事,南阳侯原本的计划突然落空了。端王离京了,不知道是几个月才回来,南阳侯等不及他回来,又费尽心思去接近魏王了。君夜杀了他们,确实是一劳永逸,但南阳侯是玉凝的亲生父亲,她对寻常人尚没有恶意,对赋予自己血缘的父亲更没有杀心。至于端王,她和端王素未谋面,不知这人是好是坏,仅仅因为南阳侯要把她献给端王就杀了端王,实在有违良心。而且,柳邵岩那边的事情也逐渐传到了府中,其他姨娘都在讨论柳邵岩意外暴毙,柳夫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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