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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大病倒是没有什么,外伤却不间断过,要么就是来开镇定安眠的药物,蓝医生干这行已经太久了,见惯了生死,也就淡漠了,他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把温江整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到需要靠安眠药入眠。
好奇也只是好奇罢了,蓝医生是不会问的,从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其实也没有么可好奇的,不都是那样嘛。
不过蓝医生还是有点医德的,每次给开安定药物都只给很少的剂量,他可不想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弄得不清不白。
温江拿了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就离开了,温江伸过手接单子的时候,蓝医生看见温江的手腕,血管筋脉清晰地凸起,怕是又清瘦了吧。
温江把药放进上衣口袋,伴着夜风往回走,抬起手腕,差不多已经十点了,温江有些犹豫,是该回自己家,还是去钱辉那里,既然钱辉没有跟自己打招呼,那还是回家吧。
发动车子的时候,温江想起来刚才钱维打横抱着顾叶,两个大男人,本来是很不协调的画面,到了那两个人身上,偏偏还找不出违和感。
头上三寸有神明,温江突然想问问神明们,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收获一丝一毫的回报。
赶到家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温江扯开自己的领带,在黑暗中松了口气,然后才去开灯,“啪”,屋子亮了,温江心也凉了。
钱辉斜斜地躺在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个啤酒罐子,地上还散落着一地,突然亮起的灯光让钱辉抬起手掌捂住眼睛,不满道:
“去哪里了,现在才回。”
温江把外套挂起来,道:“见朋友了。”
钱辉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随手就把啤酒瓶子扔了过来,砸到温江身上,残留着的啤酒湿了温江一身。
每次钱辉喝了酒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看来今天晚上有得折腾了。
温江俯下身子把啤酒罐子拾起,又走到钱辉面前,将散落着地罐子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钱辉抬脚踹了温江膝盖一脚,温江一个踉跄,摔在茶几角上。
温江揉着膝盖,想站起来,钱辉却又是往温江胸口踹上一脚,喝醉的人比平时更是没了轻重,温江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钱辉摇摇晃晃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踩着温江,道:
“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啊,跟别人怎么都卖笑,嗯?摆什么臭脸啊?”
温江闭上眼睛,忍着,认着。
在他眼里,钱辉还是个少年人,不懂得轻重,不懂得人心。
钱辉踢打得累了,最后踹了一脚已经不再动弹地温江,道:
“钱维最近动作越来越大,我们得行动了。”
温江没有说话,钱辉道:“你跟顾叶认识吧,帮我把他约出来,我好好招待一下我哥的情人。”
温江心里一怔,更是一句话都不想搭。
温江不会拒绝钱辉,答应陪他走到最后,就会遵守约定,温江道:
“好,我帮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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