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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与二哥嬉笑打闹的温泠月也偶尔忘记二哥其实还是个骁勇正直的温将军,兴许是平素鲜少能见他如此模样。
醉汉自知猜的八九不离十,知晓自己的确惹到不该惹之人,又想想自己前些日子刚被从牢里放出来,眼前这人着实有能力让自己再去吃上几个月牢饭。
“是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你你们……”
“结巴了?是不是用这种瓷片儿给你嘴再开一条口子才会说话?”
直到他终于认错才罢休,醉汉正要捂着手腕痛苦离去时,温既墨又叫住他。
“东西交出来。”
“啊?”
他朝那人紧捂着的断手处抬抬下颌,“拿出来。”
醉汉一个寒颤自知瞒不过去,摊开手却见他手心躺着一枚成色上好的玉。
“那是我的……”裴晚掩唇,竟连自己都忘了那块玉佩。
温泠月掂量了一下,还是试探着沉声安慰她,“那个,你也别怕了,我们不会说的,你别担心。”
到现在她依旧觉得有些怪异,分明说再也不管裴晚了。
“好……好好……”
“嗯?”温泠月以为她被吓得不轻,想要感谢她们,那眼睛直勾勾看着温既墨,似乎吓傻了一样,于是摆摆手:“你不用感谢……”
“好……好帅啊。”
她眼里星星快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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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颗杏仁
温泠月听到那一席话如遭雷击。几乎快要僵硬在原地。
而另一边的温既墨以一种近乎顽劣的方式惩戒完醉汉,待他屁滚尿流逃走后,才向她们步来。
将醉汉归还的那枚玉佩仔细放回裴晚手中,莹润的青玉同姑娘白皙的手掌沁得柔和。
裴晚感受到手心一沉,怔怔地抬头便撞上他素来坚毅正直得过分的视线,登时羞红了脸,慌乱错开。
温既墨似乎并无别的感触,问道:“裴姑娘可有受伤?”
她喉间紧张地滚动,忘了手腕上被醉汉捏出的淤青,只知道摇摇头,这才作罢。
而温既墨眉心却是微微蹙起。
“泠泠,你们怎么会在这?”
他是个性子烈的孩子,却也细心。虽说小时候有挺长一段时间对父亲偏爱泠泠有些不爽,但想了想,他自个儿也偏爱泠泠不就完了吗。
故而从小到大与妹妹打闹归打闹,对她的爱倒一点儿没少。也从小时候只会拎着根铁棍子偷偷上门找欺负妹妹的男孩报仇的小少年成长为骑着马凛然的将军。
他向方才刚回过神的温泠月询问道,打量着周遭刚遣散开的人群,“这里离废弃检关不远,出入人群鱼龙混杂,像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她不知怎么回答,闷闷道:“我也不知道会跟来个醉汉啊……但是还好有二哥哥赶来救我们了。”说罢,她朝温既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示好道。
“你何时会用剑了?”他余光瞥到温泠月脚下不远处的冷器,又问:“莫非小时候我们学时,你在旁边围观时偷偷学会了?”
二哥还是那个二哥,虽说大多数时候在人前是那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私下里却还是个同她从小到大拌嘴不听的顽皮哥哥。
她撅嘴,“才不是,我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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