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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楚抿着嘴儿笑了,“你昨日的风头可不是一般人比得过的,他直向这边瞧如何还会是为着别人。”“难不成我昨日还出了风头?”元熹倒也不是故做懵懂,只觉得那本就是平常而已。“你自是不觉得,不过真个就是如此了,瞧着吧,过了这几日的蹴鞠赛准会有人请我这个幌子到处的赏花赏景不可,到时便有的忙喽。”元楚促狭地与堂妹眨眨眼。“你且歇歇吧,难得这会儿场上热闹的紧,若是错过了有多无趣。”元熹只管正襟危坐,全然是心无旁骛的正经模样。“正是正是,就算那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咱们却是正经地为着这蹴鞠赛来的呢。”元楚倒是随口应了,不过那双眼却还是暗暗留意起了周遭望向元熹的俱为何等样人。还真就如元楚预料的那般,这边的蹴鞠赛才一告罢,便有着那迫不及待之人遣了家中女眷前来与她姐妹几个闲话了,起先自然是与着元楚如常的寒暄,末了却是露出邀她们姐妹过府游玩的意思来了,元楚心知肚明地先自都推拒了,只说没多少时候便就要到端阳之日,到时最少不得的便是游玩之机,过府聚宴之事自是免不了的。“堂姐,这里的端阳节与别处相比有何特别的地方?”元熹倒正想见识见识宁州城内风俗与着华州有何不同,而这端阳节倒算是个正经的节日可一见究竟了。“与着华州比起也无甚特别之处,不过一般是那些个名目罢了,倒是宁州营中真个有些与别处不一样,想是为着日后与那精于骑术的北胡军相抗时能占些先机,每到这时便把个他们族人喜好的射柳之戏也当做必做的功课演练了,虽我尚未亲眼得见如何精彩却也听闻甚是考较个中好手,等闲的马上功夫可轻易过不了这一关呢。”元楚这般的娓娓道来还如何勾不起元熹的兴头,待得这三日的蹴鞠赛比完后她便就只盼着端阳节快些到了,只是这蹴鞠赛虽说是才就分出了胜负,可这相庆的余意却还尚未消尽,尤是那无缘到这场上一博之人,更是有些见着今年得了鞠球高手名号的兄弟颇不服气的意思。“若不是爹有心偏着你,如何会只你一个在场上出尽风头。”唐铮边与萧维两个较着腕力边语带忿意。“只怕是舅舅任你上场也不见得能取胜。”萧维这话如何会不将着唐铮的拼劲激发出来,因而只见他一个暗中加力,手掌不为对手觉察地便就重重压下,勉力相扭还是不支的萧维终是最后落了其下风。“如何?”唐铮有些得意地仰了下脸,心里可算是舒坦些了。“比起蛮力来确实不如表哥你。”萧维轻巧地甩了甩方才与之较力的手臂。“今日便就要你心里服气才行。”唐铮这日也是无事,因此上两兄弟才有空儿这般笑闹,最后倒都是觉得府内无趣,便还与以往一般同去郊外比试射技了两人这厢将着弯弓箭袋收拾了齐备便就各自牵了坐骑出府,谁料才出得了府门没多大时候,尚未穿过城中街市和那条路口,却只听得脆快的一声‘姐夫’响在不远处才刚停稳的马车内,他二人勒了胯下俊马仔细一看,原是嬉笑着掀起车窗帘布正向外张望的元熹,而与她一道在车内稳坐着的不消说,自是无楚了。“你两个这会儿出来可是要逛市集的?”唐铮自是缓步放马行了过去元楚听得他的声音忙自车门帘外探出身来,“今日得闲,带着小熹四处走走。”“姐夫你两个要去何处?”元熹也凑到无楚的身旁,眼内全是好奇。唐铮以往少见元楚似今日里这般的闲适,忽就想起母亲说的元楚自来在家中多是辛苦、难得能痛快地玩上些时候的话来,“既是得闲,便与我两个一并去南郊逛一逛吧,在这街市里也不过就是买些东西罢了。”元楚心内略一迟疑,还未来得及应承下去,便听得唐铮吩咐那车夫自行回府,他自己则一个翻身下了青花骢,再轻点脚尖跳上车辕,为着她姐妹两个驾车转弯,直改道奔向南郊去了。“姐夫的坐骑瞧着甚是神气,让人看着便想一试身手呢。”元熹倒是无谓去何处,左不过就是宁州的好山好水之地看景罢了,因而坐在车内显出了十足的兴头。唐铮忙不迭地摇起了头,“这东西性烈的很,连我平日里都要加着小心,可不敢敢要你犯险,若真是出了丁点儿的差头,你堂姐怕是不会与我善罢干休。”“那姐夫你到底是怕我有个闪失还是怕堂姐不与你罢休呢?”元熹这调皮当真要元楚面上有些挂不住,唐铮则极是开怀地朗然一笑,且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眼无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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