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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峡的车祸绑架案转眼便过去十日,因作案者具有很高的反侦察能力,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不大。好在新的安保团队很快入职,负责24小时全天保护殷酥酥的安全,暂时填补了陈志生的空缺。案件陷入僵局,但人们的生活工作总还要继续。绑架案后,殷酥酥除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外,并未收到实质性的身体损伤,这也令众人感到庆幸不已。寒山峡这边的戏份拍摄完毕后,剧组方特意征求了殷酥酥的意见,询问她需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等状态调整好了再接着投入工作。殷酥酥拒绝了。在她看来,她目前身体状况良好,绑架案也没有给她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或者麻烦。因此,在酒店静养了两天后她便回归剧组,与大部队一道出发,前往了新的拍摄取景地——云南省矜水镇。费疑舟也按照原本的工作计划飞往了北美洲,例行一年一度的调研巡视。那场发生在寒山峡的车祸与绑架,仿佛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石子,落入了湖水中,没有掀起多少涟漪便沉入了湖底。又过了半个月,陈志生的身体也基本康复,从寒山县医院出院后,他马不停蹄奔赴云南,回归了殷酥酥团队,担任起了安保团队的总负责人。剧组在矜水镇下榻的酒店是当地最好的一个三星级小旅馆,依傍矜水而建,山川水景风光甚美,傍晚十分的夕阳余晖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殷酥酥下午拍完四场戏,此刻正身着戏服,坐在矜水湖边温习剧本。梁静端着两杯热水走到殷酥酥边儿上,弯腰坐下,将其中一杯热水递给她,道:“喝点水。”“谢谢。”殷酥酥微笑道谢。梁静喝了口自己的水,问她:“看你最近拍戏的状态挺好,那场车祸的事应该没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殷酥酥噗嗤一声,轻松地道:“我全程眼睛就没睁开过,连歹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儿至于有阴影。”“对你没什么影响就好。”梁静说,“我本来还打算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帮你疏导一下,看来没必要了。”殷酥酥摆手:“不用哈,别。”这时,梁静侧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陈志生,又转头看了眼远处咖啡厅里坐着的数名便衣安保,小声说:“看来这次咱金主爸爸是真被吓得不轻,给你安排了这么多保镖,连你去个洗手间都有女安保一直跟着,以后你的安全我看是不用担心了。”殷酥酥闻声被呛了下,囧囧地说:“其实我都觉得没必要,有两三个安保工作人员就行了,整整一个专业团队,搞得我像国家领导人一样。”梁静耸肩:“说明他在意你呗。”殷酥酥眨了眨眼,促狭道:“你不是说,他对我就是一时新鲜感,早晚会抛弃我吗?现在又说他在意我。”“新鲜感和在意又不矛盾。”梁静语气淡淡的,“看你现在和费疑舟谈恋爱,谈得也挺开心的,我后面也想通了,人生嘛,短短几十年,不考虑那么长远,简简单单享受当下也不错。”殷酥酥微怔:“梁姐,你不反对我对费疑舟动心了?”梁静无语,一记白眼翻给漫无边际的矜水湖,喝了口热水凉凉道:“费家这个大少爷确实魅力无边。而且,我的反对你从来就没听过,还反对个什么劲。”殷酥酥一下开心起来,伸手用力抱住梁静,眼眶微润道:“梁姐,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关心我。你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得久一些的。”爱上一个顶级豪门的话事人,这个过程注定会经历磨难,也或许注定会拥有梦碎神伤的结局。关于这些,殷酥酥早在明确自己心意的那一天,便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份幸福会被击碎得如此突然。在矜水镇的节_完整章节』(),让那么多网友以下流眼光围观、评头论足,这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极其致命的创伤,更何况是对一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许小芙根本无法想象殷酥酥此刻的心情,也不敢去想这件事会对殷酥酥造成多么恶劣严重的后果,会对她的整个职业生涯造成多大的打击,她只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团队的每个人除了给予殷酥酥鼓励、支持、安慰,尽可能去公关去删帖,根本没有丁点别的办法。梁静没敢再耽搁时间,她将殷酥酥交给许小芙后便打着电话匆匆出了门,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陈志生一定要守好殷酥酥,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许小芙将殷酥酥拥在怀里,扶着她的长发哽咽道:“酥酥,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很难受。”殷酥酥用力抓住许小芙的袖口,忽地,她怔然道:“小芙,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我已经没有未来了。”“别胡说!”许小芙红着眼睛道,“我们可以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们可以解释,你是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被迫拍下的那些照片,有罪的是绑架你的人,是传播那些图片的人,是伤害你的人!”殷酥酥泪流满面:“这桩丑闻的影响太恶劣了,你不懂……”话音刚落,床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殷酥酥被那阵手机铃声给惊了惊。她恐惧地抱住脑袋,重新将自己蜷起来。手机响个不停。许小芙见她半天不接,索性伸手将电话拿起,看眼来电显示后,小芙眼睛一亮,喜道:“是费先生!酥酥,快接电话,费疑舟打的,他一定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事的!”谁知,一听见“费疑舟”这个名字,殷酥酥整个人的情绪却更加失控。她慌张拒绝道:“不要,我不想接他的电话,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挂掉。”许小芙愣住,迷茫道:“酥酥,费先生是你的丈夫呀,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我说挂断!”殷酥酥音量忽地拔高几分。“好好好,不接。”许小芙怕刺激到她,手忙脚乱将电话挂断。费疑舟紧接着又打来了第二个,第三个……一连十个电话打过来,殷酥酥全都让许小芙挂断了。到后来,她甚至神经质地一把将手机夺过,关了机,整个都躲进了被子里。许小芙和陈志生知道她此刻精神状态不稳定,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在旁边默默守着她。被窝里,殷酥酥睁着眼看着满目黑暗,泪水已将枕头完全浸湿。不敢接听费疑舟的电话,不敢听见他的声音,不敢听到他对她说任何话。任何一个豪门都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如此污点的长媳。殷酥酥痛苦地抬起双手,捂住了满是泪痕的脸。她想,绅士善良如他,必定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抛弃她,他甚至还可能为了她与家族抗争。但等风波平息,他身为长子身为话事人,依然免不了要为大局着想。()事到如今,与她分道扬镳,是他再不想走也必须走的一步棋。哭了不知道多久,殷酥酥头昏脑胀,最终在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觉,便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和费疑舟圆满地步入了婚姻殿堂,她身着圣洁的白纱朝他浅浅微笑,他也在神父的见证下为她送上了真挚一吻,允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午夜十分,梦境惊醒。殷酥酥将被窝拉下些许,转眸看去,旅馆房间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夜灯,陈志生坐在窗前闭目养神,许小芙和梁静裹着厚衣服靠坐在一起小声说话。梁静沉沉地叹息:“我和费疑舟联系了,那些图片的传播范围太广,不像以前很多新闻都是营销号乱编,撤了热搜也就完了。那些图片外网一大堆,各大论坛也一大堆,删了这个又有那个发出来,根本处理不干净……现在何建勤那边正在着手调查这件事的幕后推手,希望能快点平息。”许小芙哭着问:“梁姐,那后面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公众说明情况?”梁静:“走一步看一步吧。”殷酥酥无声地流下几行泪。良久良久,她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冷月做了个深呼吸,心中艰难做下一个决定。与此同时,陈志生的手机屏倏然亮起,提示收到新消息。陈志生将新信息打开:【你们在矜水镇的地址】陈志生静默两秒,将定位发了过去。一整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凡渡》剧组这边也得知了发生在殷酥酥身上的事,决定暂时给她放假三天,让她平复心情。热搜已经在次日凌晨便被撤去,但艳|照门事件仍在网络上持续发酵,引起了极大的讨论与关注度,被网友们评为年度最大娱乐圈丑闻。殷酥酥心灵与身体皆遭受了严重打击,消沉得一蹶不振,数个小时不吃不喝,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半夜光景,旅馆房间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国际新闻,说美国加拿大一带近日普降暴雨,少部分地区还发生了洪涝灾害,严重影响了旅客出行,许多航班都延误或者取消。殷酥酥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砰砰。她浑不在意,连余光也没扫去。不多时,听见屋子里响起脚步声,有人离去,也有人进来。下一秒,那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便行至床畔,停下。殷酥酥安静了会儿,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她闻到了空气里熟悉的清冽烟草味,和那丝若有似无的冷香……殷酥酥猛地张开眼,抬起脑袋。一道高大身影清清泠泠映入她视野——费疑舟穿身深蓝色笔挺西装,风尘仆仆赶来,甚至连外面的黑色大衣外套都未来得及脱去。他站在床畔,眉眼微垂,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你……”殷酥酥错愕,缓慢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来了?”他此时此刻分明还应该在美国,更何况,新闻里刚说美国地区漫天的惊雷暴雨,强行乘机回国,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危。费疑舟屈起一只长腿半蹲下来,指侧怜爱地抚过她脸颊,哑声道:“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还把手机关机。我只能亲自赶来见你。”
殷酥酥用力咬了咬唇瓣。只有天晓得她此刻有多忐忑紧张。她形容憔悴脸色惨白,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尽量平静地道:“你回来找我,应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费疑舟说:“是。”殷酥酥用力忍住眼底的泪,道:“我其实能猜到你想说什么。你如果不好开口,那我直接回答。我同意离婚。”直到许多许多年以后,已经老去的影后再回忆这段过往时,她永远记得丈夫听完她话后,那双沉如雾霭的眸,和他如画眉眼间那丝极淡的自嘲。费疑舟一字一句重复:“离婚?”殷酥酥哽咽说不出话。他复又伸手将她裹揽入怀,于她耳畔苦笑着低语:“自从你进费家,我竭尽全力,给你所有你想要的,给你我认为的最好的。”“却仍常觉对你有亏欠,怕我做得不足。”“我以为苦心经营步步筹谋将你娶进门,就能打消你的顾虑,让你爱上我,你却还是能轻而易举抽身。”“我的酥酥,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话音落地,屋子里骤然陷入一阵死静。殷酥酥眸光微闪,愣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试着蠕动嘴唇,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你说你苦心经营、步步筹谋娶我进门?可是,我们结婚不是因为要周全你爷爷的心愿,所以才协议结婚的吗?”费疑舟凝视着她红肿布满血丝的眸,片刻,极轻地叹了口气,道:“原本这件事,我打算一直瞒你到我死,如今看来,只能对你坦白了。”殷酥酥愣住。费疑舟低下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密封起来的密封牛皮信纸,递到她手上,道:“打开看看。”殷酥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过信纸,依言拆开。只见这封信纸包装内还有一个信封,表面是她素日最喜用的清新小碎花图案,封面的收件人写着:尊敬的圆梦计划基金赞助人先生,而寄件人一栏则是三个大字——殷酥酥。殷酥酥:“……”殷酥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唰地抬头看他,惊道:“你就是兰夏市圆梦计划基金的赞助人?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赞助我完成影视学院的学业?”“没错。”费疑舟说,“这个基金,是九年前爷爷成立的,这些年后续的所有资助,都是我在做。”殷酥酥茫然地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圆梦计划基金的受益学生?”费疑舟笔直看着她的眼,道:“不。”殷酥酥:“什么?”费疑舟:“更准确的说法,是这个基金,当年原本就是为你殷酥酥而成立的。”殷酥酥目瞪口呆。“九年前,爷爷其实就已经在关注兰夏的情况,他带着我去过一次兰夏。”费疑舟说着,伸手轻轻将她冰冷的小手钻入掌心,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十七岁那年,你参加过一次市里的公益晚会演出?”殷酥酥缓慢眯了眯眼睛,目光逐渐放空,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半晌,她点点头,“想起来了。当时老师跟我们说,是有几个外地来的富商想在兰夏搞公益,政府专门筹办了一场公益晚会,我是一个歌舞剧节目的主演,演的是原创剧目《楼兰惊羽》。”费疑舟轻轻地说:“那天我在车上,看见你穿着一条白色的演出服长裙走在兰夏的街头。世界是灰色的,唯有你洁白无瑕,那一眼,让我永远记住了你。”九年前,兰夏。文化宫外的匆匆一瞥后,身着演出服的少女被同伴召唤,匆匆应了声,拎着裙摆小跑着走了。彼时,年仅二十四岁的大少爷坐在高档轿车的后座,安静目送那道身影离去。再次相见,便是在兰夏文化宫略显简陋的舞台。少女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放声地歌唱,声情并茂地演艺,像是一只纯白色的、绝不向命运屈服的夜莺,振翅欲飞,誓要飞往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去。费疑舟仪态优雅地端坐在贵宾席,认真观赏这场演出,没一会儿,便听见老爷子在身旁笑着点评:“这小女娃小小年纪,演歌舞剧还挺有模有样的,唱跳演戏都不错,将来没准儿能成个明星呢。”费疑舟轻描淡写回了句“可能吧”,并未过多言语。之后,费豫真便又感叹道:“我和这里的教育局局长聊过,兰夏的孩子家庭条件大多比较艰苦,能永远追求梦想学艺术的,少之又少。苦得很哪。”费疑舟听得漫不经心,注意力根本不受控制,全在舞台上的少女身上。晚会结束后,老爷子和政府官员们聊天谈事情去了。他等得无聊,索性离席去了文化宫的后院,边抽烟,边漫无目的地于月色中踱步。恍惚间,听见一阵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嗓音清脆悦耳,属于几个年轻小女孩儿。“殷酥酥,你今晚演得真好,每次你登台,底下的掌声都特别热烈。”女孩儿甲有些艳羡地说,语气透着点儿酸溜溜的意味。接着便是另一个更轻软一些的声口,腼腆地说:“其实大家的掌声都是一样的,你们只是更关注我而已。”“才怪呢。”女孩儿乙接话,“你长得这么漂亮,观众肯定喜欢你呀。”叫殷酥酥的小姑娘似乎不知该说什么,笑了笑,没再接话。“时间很晚了,殷酥酥你还不准备走吗?”“我的演出服有点开线了,我得缝一下,不然还回去的时候要扣钱的。”“好吧。”同学们挥挥手,“那我们先撤了,拜拜。”之后,两个女同学便说说笑笑地走了。费疑舟抽着烟站在窗外,没什么表情地听着女孩们的交谈,今夜无星无月,天空黑得仿佛被墨泼过。待那两名女孩离去后,他鬼使神差般伸出手,轻轻将微合的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吱嘎”。透过那道窗户缝,能看见简陋凌乱的化妆间内光线昏暗。一个少女背对着窗户方向,正在拿针线笨拙地缝衣服。费疑舟瞳孔有瞬间收缩。她只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校裤,上衣还未穿,脊背纤白如雪,滑腻得没有丁点瑕疵,忽然一个不经意间回过身去够剪刀,丰腴摇曳,朱红的莓果鲜艳欲滴……那一晚,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大公子,几乎是仓皇地从少女身后逃离。此后,费疑舟每晚都会梦见那名少女赤裸美丽的身体。回回梦醒,连裤子都是湿的,遗精遗得一塌糊涂。如此数日过去,费疑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开始超出他的控制,他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那个叫殷酥酥的小女孩儿,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昏暗灯光下的胴体,有时甚至在工作和开会时,他都会因为想起殷酥酥,而硬得发疯。而那个小姑娘,才十七岁,还是个未成年人。这个认知严重冲击了费疑舟自幼接受的优良教育。他拥有极强的道德观,迷恋一个十七岁小女孩儿只窥探过一次的身体,实在是令他感到彷徨,痛苦,难以接受。偏偏又控制不住,沉迷到无法自拔。再然后,他便开始自残。通过对肢体造成损害与疼痛,借以压制自己日渐高涨病态的心魔。这件事被费善清和申采丽知道后,夫妇俩也感到震惊难以置信——费氏精心教养大的长子,竟会迷恋上一个十几岁的兰夏小女孩儿,还到了病态自残的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为了将儿子从“万劫不复的深渊”内拉回,费家二老决定着手干预。他们用了很多神经心理方面的光电刺激疗法,让费疑舟从那段记忆走出来,让他暂时忘却了关于“殷酥酥”的回忆,重新回到了正常生活。但执念二字,之所以能称为执念,又怎么可能是说忘就能忘的。一切的科技、医疗、心理干预,都抵不过人心。那些封存数年的记忆,在佛罗伦萨的雨夜开了闸。翡冷翠的夏夜风轻露浓,身着华服的年轻姑娘出现在朦胧细雨中,拦下他的车,看见殷酥酥的第一眼,费疑舟便想起了九年前的所有事。他知道,他的夜莺飞回来了……关于九年前的事情,费疑舟并没有告诉殷酥酥全部细节,但是,仅一句“前缘深重”,已让殷酥酥惊诧不已。她抬手抚上他如玉的颊,哑声道:“你是说,那场公益晚会上,你就喜欢上我了?”“是。”费疑舟温柔凝视着她,“殷酥酥,我已经爱你很久很久,所以请你千万不要再轻易说出要离开我这种话。”殷酥酥内心又是惊骇又是感动,她从没想到,原来她和他的缘分竟可以追溯到那么久之前。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又好奇道:“可是你喜欢了我那么久,为什么这九年来,从来没有来找过我呢?”费疑舟静默片刻,很淡地笑了,“可能,是我和老天爷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缘分。”很庆幸,他等到了。说明老天待他并不算薄。纵然与她错过了九年之久,兜兜转转,他还是将她找了回来。殷酥酥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迷恋地轻嗅着他属于他的气息。费疑舟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转而又吻住她的嘴角。在双唇相触的前一秒,殷酥酥猛地惊醒过来,唰一下睁开眼,将他推开,又委屈难过地哭起来:“……可是阿凝,我真的没有脸再面对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家人……”费疑舟盯着她,扬眉:“你是说那些图片?”殷酥酥心里针扎一样痛,没说话,只是默默垂下了眼睫,默认。费疑舟低低叹了口气,薄唇印上她的脸颊,柔声道:“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些图片都是合成的呢?”殷酥酥:“……”殷酥酥人都傻了:“合成的?”“没错。”费疑舟平静地说,“你身体的所有细节我全都了如指掌。我当时看完那些图片,心里就存疑,后面让何生找了专业人士仔细核验,确实都是合成的。”这一次,殷酥酥足足沉默了十秒钟,才不可置信地出声:“你说真的,不是骗我?”“我为什么要骗你。”费疑舟好气无奈又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有仔细去看过那些照片,就先入为主,以为真的是自己?”听见这话,殷酥酥心头骤然长松一口气,感到无与伦比的欢喜和轻松,破涕为笑道:“我、我这两天都吓坏了。我们都以为,这些照片是当时我被绑架的时段里被拍下的,根本都没有人去仔细检查是真是假……”费疑舟挑眉:“那你还不接我电话?”殷酥酥愧疚又郁闷,双手抱住他脖子,撒娇似的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对不起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请你原谅我。”“下不为例。”费疑舟轻声道,“以后遇到任何事,我们都共同面对,不许再说离婚。”殷酥酥吻了吻他的唇,“嗯,下不为例。”费疑舟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说:“让你的经纪公司发声明吧,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历经了两日的身心俱疲和巨大的精神折磨,殷酥酥在费疑舟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凌晨两点多,梁静带着专业人士出具的各类报告发布了声明,再一次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费疑舟将怀里的姑娘放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独身离开了房间。避人耳目来到另一个房间,他弯腰坐在了椅子上,点燃一根烟,面无表情地抽着。不多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敲响。费疑舟垂眸掸了掸烟灰,道:“进来。”门开,西装革履的何建勤提步入内,垂着眸说:“先生,外面来了一个客人,说要见见你,送你一份礼物交个朋友。”费疑舟:“是谁?”何建勤回答:“对方说他是梅家的人,姓余。”凌晨的矜水镇街景萧瑟,空无一人,只有一轮半弦月悬在夜空中,成了整个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源。费家大公子在何建勤与陈志生的陪同下来到矜水湖畔,微抬眼帘,看见不远处的湖边站着几道高个儿人影,清一色的黑衣黑裤,气场冷峻。为首那人长了一副出挑至极的容貌,眉眼冷淡漫不经心,手里把玩着两枚白玉珠,浑身上下皆透着一种消沉又散漫的风流劲,懒倦倦,仿佛事事没所谓,处处不走心。看见费疑舟的刹那,余烈扬眉浅笑,淡淡地说:“费先生,久仰大名。”费疑舟脸上神色淡漠,也疏离一笑:“你好,余先生。”“这么晚来找您,希望没有打扰大公子休息。”余烈说完,侧眸冷冷给底下人递了个眼色,另外几人颔首,很快便大步走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打开后备箱,从里头抬出一个正在扭动的粗布麻袋给拎起来,重重扔到了余烈脚边。何建勤蹙眉,问:“余先生,这是什么东西?”两名壮汉打开了布袋子,里头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双手双脚都被捆住,眉峰出横过一枚刀疤,五官英俊周正,眸光却极是凶悍。卢峻目眦欲裂地瞪着余烈,眼神几乎在余烈身上剜出十个血窟窿。余烈朝卢峻轻蔑一笑,复又朝费疑舟道:“大公子,这厮叫卢峻,是个职业杀手,我听说他和数日前殷酥酥小姐被绑架的事有点儿关系,你可以问问他是什么情况。”费疑舟神色极冷,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杀手,目光重新回到余烈身上,没有语气地问:“为什么帮我?”“交朋友,当然要有诚意。”余烈轻轻一弯唇,“一个不入流的杂碎换一个费大公子这样的朋友,天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不是么。”陈志生将卢峻重新绑了起来,直接驱车去了警察局。夜色更深,余烈面无表情地目送费疑舟等人离去,饶有兴味地眯了眯眼睛。底下人不解,问道:“老大,卢峻怎么也是梅老身边的红人,您就这样把他交给费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余烈把玩着白玉珠,风轻云淡地说:“这可是卖费疑舟一个天大的人情,帮他清理门户,从今往后,他会记着咱们梅家的好。一个卢峻,死了也是贱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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