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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做,二爷自行解决。」
「生我气了?」
「没有,最近不缺钱。」
「贏钱了?」
「嗯,贏好多。」
裴縝不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自认倒霉。
「去吧。」
他放开她。
卖春一事不了了之,裴縝心知是裴绪出手干涉了,庆幸没有牵扯出林畔儿,裴縝心里大大松口气,万不料林畔儿还是出事了。
一大清早,邹元佐带着戚贵妃的玉牌再次闯入大理寺,要求见女儿邹玉盈。杜正卿没说让他见也没说不让他见,而是先将他请入堂內,命主簿呈上邹玉盈招供画押的供词给他看。
供词一行行读下来,邹元佐懵了,颤声问杜正卿:「这……这是什么?」
「邹署令清楚得很,何必明知故问。事到如今,你还认为你的女儿是无辜的吗?」
「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你们对玉盈用了刑,将玉盈屈打成招,龟年他怎么可能……玉盈又怎么可能……」
「这么说邹署令是不知道春宫图的事?」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邹元佐腾地站起来,愤怒之情溢於言表。
「这件事你不知道情有可原,戚行光的所作所为你也不知道?」
邹元佐神色惘惘地跌回椅子里,忽然掩面痛哭:「我三令五申不准她去,然而玉盈救兄心切,竟不顾我的警告独自去了。事情既已发生还能怎么办,我唯有藉此向戚行光討情,先把子禄救出来。」
「为救儿子,便不顾女儿的死活。」
「我能什么办法,戚家权大势大,我们唯有吃下这个哑巴亏。当时玉盈还没嫁人,传扬出去,她的下半辈子岂不毁了。」
杜正卿微顿片刻:「邹玉盈承认雇凶杀人,然却不肯说出所雇凶手系何人,邹署令进去后好好劝劝她,爭取宽大处理,不祸及家人。」
邹元佐仿佛一瞬间苍老十岁,定定坐着,许久才想起应答,「我要单独见玉盈。」
杜正卿命裴縝带邹元佐去牢房,裴縝将邹元佐送去,闻知府上有人来找,匆匆赶至门口,来人却是六饼。
六饼沮丧着脸:「二爷,不好了,大夫人要撵畔儿姐姐出府,您快回去瞧瞧吧。」
「为什么撵她出府?」裴縝疾步往马厩去,六饼小跑方能跟上他。
「底下人赌钱的事传到大夫人耳朵里的,大夫人昨夜派周大娘抓赌,抓个正着,坐更的婆子们把畔儿姐供出去了,大夫人说凡参与聚赌的一应撵出府。」
裴縝急匆匆赶回去,奈何林畔儿已经被撵出去了。
何婆焦急道:「二爷打哪个门回来?畔儿从西角门出去的,我交代她在门口等着,说二爷回来一定能留住她。」
裴縝没等何婆说完便去了,然而西角门外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裴縝接着往附近两条街上寻去,寻了一个多时辰,愣是不见林畔儿踪跡。大日头底下,裴縝身子本就不济,略有中暑的跡象,六饼怕出事,忙将他搀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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