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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他开赌坊以来从没遇过的事,这丫头若不是赌神,就是运气好得可以当神仙了,竟然十赌九赢,功力连一般的赌棍都望尘莫及,她当真第一回赌钱吗?还是这丫头是扮猪吃老虎,赌坊被坑了?
“宋、宋少爷?”掌事终于告饶了。
“嗯?”
“您、您这是带丫头来踢馆的吗?”
“怎么?开赌坊还怕人赢钱吗?”
“不、不、不是!”
“不是就好,你放心,我要数儿赢了一百五十万两后就收手。”
“什、什么?一百五十万两?”掌事舌头都打结了。赢走一百五十万两,他不就等著准备关门大吉了?!“宋少爷,您今日就高抬贵手,放了咱们吧!”
宋连祈总算正眼瞄了掌事一眼。“你不是要我玩得尽兴吗?数儿刚学会赌博,玩得正开心,我怎舍得扫她的兴。”
“别、别吧,您可能不知道,这家赌坊是竞晓少爷投资的,他也是股东之一,您不看僧面也看一下佛面,弄倒了赌坊,也等于挖了竞晓少爷一个大坑,连带的姑夫人也损失不轻啊!”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把正主给抬出来了。
宋连祈这才露出夸张惊愕兼懊悔的面容。“嗄?!这是姑妈及表哥的赌坊?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瞧,我居然让数儿到姑妈的场子上瞎闹了,这可真是对不住她老人家,哎呀,数儿,这是姑妈以及表哥的赌坊啊,真是的,你赢多少银两了?”
小丫头愣愣的瞧著桌面的金山银山。“大概一百八十万两吧。”
“我的妈呀,别赌了别赌了,真是教你给害死,这下姑妈又要找我算帐了,走走走!”他皱足眉头,反手拉了她起身,一个子儿也没带走,准确朝门口方向快快地走出。
可他前脚才刚踏出赌坊,忽然就从门外窜进了几个人,一人拎一个牛皮袋,顷刻间扫光数儿赢来的所有钱,接著快速扛上备在门外的马车,扬长而去。
掌事回神后,气愤的赤红了眼。这家伙怎会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他根本是故意来找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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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原来这间赌坊是姑夫人以及竞晓少爷投资的场子啊?”马车上,数儿不安的问。
“他们母子什么钱都赚,这赌坊以别人的名义投资两年了,听说靠聚赌赚了不少,而当初开这赌坊的钱从哪来,不是明白得很?!”是污了他们宋家的钱开的。
“既然您都知道这是姑夫人开的,这么做好吗?”她怔怔的问。
“怎么不好?!姑妈他们害得工人罢工,蚕场里的蚕儿差点被饿死,我费了多大劲才解决这件事,所费的成本更是高到吓死人,这一切损失当然要让他们赔出来才行。”他嗤哼一声。
“原来您说的报仇指的就是这件事。”她后知后觉的点头。
“哼!有仇不报非君子!”
“那您这算报了仇了?”
“一百八十万两,足够他们肉痛切腹了,等我用这笔钱自己买个养桑场,就可完全解决桑叶的问题,到时候我会再想出新点子整姑妈他们的。”哼,他们母子不让他好过,大伙就走著瞧!
这丫头对数字运算超级敏锐,一窍通百窍通,学会赌局规则后,马上就能运算出牌桌上有几张牌,牌数是多少,要拿到所需的牌机率有多高,在她的心算下,几乎十拿九稳,想输都很难,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带著她来报老鼠冤。
“少爷,别跟姑夫人他们斗不成吗?”她突然担忧的劝说。
“自从爹死后,我与他们至今都斗了好几年了,我可以不斗,但那贪心的母子们能够放过我吗?”他哼声。
数儿忧心的一再望著他。“起码暂时先别斗了。”
“你别担心……咳咳……”忍了一个晚上,宋连祈终于咳出声,在赌坊里他尽量不让人瞧出他不舒服。
“少爷,最近您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好像真的生病了,明天咱们找大夫看看可好?”她轻拍了他的背。
他的神情憔悴,眼下有青影,感觉很疲累似的,人明明不舒服还要跟姑夫人母子斗,这么劳心劳力,怎能让她不担心?
“不用了,你回去再帮我捏捏就好了。”明明对她的担心感到窝心,但再次对她绽开的笑意却又出现了几分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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