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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什么?告诉我,今晚你估摸着要爽约?”
“哪里,”秦巷柔声说话,“怎么可能爽约,辛老板这样难约,再多的事都要往后推一推,今晚这顿夜宵是一定要吃的。”
辛宴庭不信他的鬼话,靠坐在车座里,气还没消。
“那看来今晚的事不小,看把你折腾的,来来回回的跑,没累死吧。”
秦巷转过脸来,啼笑皆非:“太夸张了,哪能累得死,就是忙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没顾上吃饭,现在饿得心慌。”
辛宴庭还是不吃这套,全当他在扯谎。
秦巷锲而不舍地道歉,解释:“真的,骗你干嘛,真没顾上吃饭,你看我这面色,饿得脸色泛白,马上低血糖了要。”
辛宴庭轻晃着脑袋,气慢慢消了下去。
等到了地方,秦巷领着人进小餐馆,辛宴庭是一点气也没有了,还催秦巷,停车那么规范做什么,随便停停好了,还非得对齐。
秦巷道:“那也不能碍着人走路,还是留点空出来好。”
两人走到店里,直到坐下,辛宴庭脱下风衣,随手放在一边,也没说一句这家店环境多不好,有多简陋的话。
秦巷就着菜单点菜,点了四碗馄饨,三碗大的,一碗小的,辛宴庭抽过菜单,手挥了又挥,秦巷看他架势,也不知道他点了多少。
“够了,吃不掉。”
“来都来了,这家店有什么,都尝尝好了。”
“你真是钱多。”
“怎么,迟到这么久,请我吃点东西话这么多?”
是是是。
秦巷服软,是他钱多,这顿饭他请呢。
两个大老爷们跟闹着玩似的,这个点了,点了七八个人分量的东西,服务员老阿姨一盆盆往上端着东西,回回端菜上来,都要盯着辛宴庭多看好几眼,看着看着,还忍不住怪笑。
再过来时,秦巷打趣:“我这老兄是不是特上相,特俊,阿姨你看你盯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阿姨笑的止不住:“俊呢,比你之前带来的那些姑娘还要俊呢,俊得多。”
秦巷一头黑线:“阿姨,你又跟这乱说。”
等阿姨走了,秦巷骗辛宴庭:“我没带人来,她胡说的。”
辛宴庭一脸看他继续演的表情。
秦巷招架不住:“就几个,好早的事了,这阿姨就记住我了,嘴里也没个把门的。”
“你还怪她,”辛宴庭烫着筷子,递给秦巷,“下回,你再多带几个,一整套的,凑个满汉全席。”
“嘿。不带了,可不敢带了,以后只带我辛兄来。”秦巷顺嘴接话。
辛宴庭平展的唇角微微上扬,很受用。
一顿饭吃完,秦巷提议去江边河边走走,辛宴庭嫌江边人多吵闹,不太乐意去,秦巷知道他讲究,却又两句话能捏住他的命门。
“这一身的味,不得到河边散散去,你多少年没回来了,潮白河的景色跟你走那会儿可不一样,那一栋栋楼高的,走,我带你见见世面。”
“见什么世面。”辛宴庭觉得他说话挺逗,可架不住爱听,最后还是迈开腿,和他在河边闲逛。
说好的礼物
潮白河边的景色硬要说变化,没怎么变,和他走之前一个样。
就是这个点,人倒是渐渐在减少,河风一阵阵吹来,没两下,就将辛宴庭的面吹冷,头发也吹得往后散。
秦巷双手插着上衣衣兜,微缩着肩膀,还真一栋栋给辛宴庭讲起这边上哪栋楼的历史。
后头又从那几栋楼的园区聊到秦巷出国那些事,辛宴庭知道秦巷后来出过国,在美国读过书,还不知道他在印尼也待过一段时间,更不知道的是,他读博期间,读的竟然是双学位。
“资料上可没显示这个,秦工有点子深藏不露。”
辛宴庭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又不像玩笑,一贯符合他们“英伦”人独有的阴阳小调。
秦巷接话:“你派人查我啊。”
辛宴庭耸肩,表示这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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