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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道:“句句属实。”
白惜香眨动了一了圆圆的大眼睛,流下了两行清泪,道:“我就要死了,你还要开我玩笑。”
林寒青本无心,但此时此情,却不禁真情激荡,握紧了白惜香右手,说道:“我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之言,只要你肯活下去。”
白惜香接道:“可是,我不能生孩子,你真要娶了我,岂不是绝了你们林家之后?”
林寒青道:“以姑娘才慧,生死之事都难不住你,何况那生儿育女的事。”
白惜香嗤的一笑,道:“这种事不是人力可以决定,但不是无法解决的,我把素梅、香菊一起带过去,我虽不会生儿育女,但素梅却是多子多福之相,替你生上一打小宝宝,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林寒青看她眉宇间洋溢着欢笑之情,心中暗自奇道:“难道她是当真的很喜欢我么?”心中念头转动,人却微笑说道:“要紧的是你必得活下去。”
白惜香脸上欢容顿失,沉吟良久,说不出话。
只听壁间又响一阵噗噗之声。
林寒青凝神听了一阵,道:“这又是说的什么?”
白惜香道:“她说在埋花居外,有一艘可疑的船支驶了过来,在外面徘徊不去。”
林寒青道:“可要我出去瞧瞧。”
白惜香道:“不用了,我已在进入埋花居的水道中,布置下几道机关,如若他们擅自闯了进来,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林寒青道:“如若来人是西门玉霜,你那些布设的机关,也能挡得住她么?”
白惜香道:“我想那西门玉霜决不会黑夜冒险”
语声微微顿,又道:“如若你发觉我闭目不言,气息微弱,像是死了过去,就拍我背后命门穴,如是还不能醒来,那就是死去了。”
林寒青急急道:“你才是答应我不死了?”
白惜香道:“目下我的生死之事,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此时此情,我随时可以气绝而亡。”
林寒青黯然接道:“那你答应我的婚约,也不算了?”
白惜香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长长叹息一声接道:“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已有同床共枕之情,白哔虽无暇,但清名已受沾,我心里早已认你是我的丈夫,如果我能活下去,如果我要嫁人,自然一定要嫁给你。”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断了她未完之言,闭上双目,不再言语。
林寒青伸手在她鼻息间摸了上一下,只觉气息微弱异常,心中大为震动,暗道:“难道她真的要在今夫晚上死去不成?”
有心想把她身子移动一下,但又党动一下她就可能死去,竟然不敢出手。
一盏孤灯,照着石室,石室中充满着凄凉、悲伤的气氛。
林寒青已是茫然失措,脑中一片混乱,也不知想些什么,望着灯火,呆呆出神。
他木然地坐着,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突然间,石室间又传来一阵噗噗的撞击之声。
这声音惊醒了茫然中的林寒青,也使得混乱的神智,为之一清。
凝神听去,好觉那石壁传过来的声音,忽促异常,和已往大不相同,林寒青虽然无法分辨出那击打石室的音节,含意为何?但却可从那急促的声音中,分辨出必然是紧急的事。
那急促中撞壁声音,突然间,停歇下来,但不过一盏茶工夫,重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声音更是急促,似是有着十分火急的大事。
转脸望去,只见白惜香星目紧闭,似是睡的十分香甜,想她半夜劳累,一直未得休息,此刻酣然睡去,对她的身体精神,都将大有帮助,无论如何,不能叫醒她。
这眼下的情势,却只使林寒青心乱麻,他用尽了智能,仍是想不出那急促的击壁之声,含意为何?
他长长吁一口气,使那慌急的心情,缓缓的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既不能惊醒白惜香,只有二途可循。
一个是设法找出石室机关暗门,也去瞧瞧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是设法使那击壁传讯的人,听出疑点,了然室中人,无法解得她传讯之意。
想那素梅、香距都是很聪明的人,只要略示警光,必可推想出石室中密情景。
林寒青开始在壁间搜寻开启秘门的机关。
他默记着白惜香进入石室地位,仔细的搜寻了良久。仍是一无所获,不禁心中气馁,暗道:“看起来,只有采用第二个办法,也许素梅、香菊,会为我打开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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