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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神志清醒,哭声婉转哀伤,比那梦中呜咽,更觉凄凉。
林寒青本想劝尉于她。但被她这哀哀一哭,竟被闹的不知如何开口。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白惜香在这一哭之中,似尽漏胸中优闷,愈哭愈烈,九曲百转,听得人亦不禁黯然神伤。
林寒青镇定一下心神,说道:“白姑娘有什么伤心之困,尽管说出,或可一泄心中忧苦,你身体虚弱,如何能受得这般折磨?”
白惜香道:“我这梦做的与众不同。”
林寒青道:“有何不同的?”
白惜香道:“梦中情形就是我心中所思之事。”
林寒青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才是正常由很。”
白惜香娇射翻转,仰卧在林寒青的怀中,幽幽说道:“那梦中所见,也就是决定要走的路。”
林寒奇心中暗道:“你白惜香强煞了,也是女孩子,今日我才知道,世间最厉害钓女人,也是胆小的很,被一场恶梦吓成了这个样子。”
他忽然觉得目已堂堂男子,实比女孩子家坚强的多,不禁一挺胸膛,道:
“姑娘可否把梦中所见,告诉在下一遍。我或可代为解去你心中的忧惧。”
白惜香眼角泪痕犹存,人却忽然微微一笑,左手握拳,重重在林寒青胸前捶了两拳,道:
“你很坚强。”
林寒青道:“男子汉大丈夫。纵然遇上了伤心悲苦之事,也不会放声大哭。”
白惜香手上无力,她重重的在林寒青胸前打了两拳,林寒青是若无所觉,白惜香却觉着左手隐隐作痛起来。
她举起右手,理一利散乱的长发,说道:“我梦见西门玉霜披红绫和你交拜天地结作夫妇。可是,我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林寒青道:“你就是爱胡思乱想。”
白惜香道:“是真的,那西门玉霜喜上眉梢,连瞧也不瞧我一眼,唉!我就死了,她还那样对待我,我气她不过,由病塌上挣扎而起,可怜我病势沉重,站立不稳,由床上一跤摔在实地上。”
林寒青道:“梦中之事,如何能认得真?”
白惜香道:“虽然这是梦境,但经过历历如绘,和我所处境有何不同,”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她的处境倒是和这梦境一般模样。”
只听白惜香接道:“你们喜气洋溢,每人的脸上,都绽开着微微的笑容,但我却孤若无依的躺在地上,满室贺客,无人看我一眼,连那素梅、香菊,也不肯管我,在张罗着给你们办喜事,唉!多年的主仆情意,也弃之不顾了。”
林寒青一皱眉头,道:“没有的事,那素梅、香菊,对你关怀得无微不至,如何能背叛于你?”
白惜香道:“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假如我真的死了话。你们如何对待我,我也不知道了”
突然一整脸色,接道:“因此,我现在不想死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你是非得练那九魔玄功了?”
但闻白惜香长长叹息一声道:“西门玉霜桀傲不驯,而且机诈异常,她如知晓我不会武功,只怕会立刻下手,如若她当真是反脸动手,你和素梅、香菊联起手来,也不是她的敌手,咱们是谁也不能活了。”
林寒青道:“姑娘可有制她之策?”
白惜香道:“只要我有一口气,西门玉霜决然翻不出我手心。”
林寒青道:“姑娘既有制她之策,何不一举把她杀死,为武林除一大患?”
白惜香笑道:“一个人被迫道死亡之路,势必非再冒险一拼不可,如若她情急出手,那岂不是要得出马脚了?”
林寒青叹道:“在下总觉这样太过冒险,为什么不早些准备一下,万一闹翻动手,咱们也好对付。”
他心中明白,白惜香体弱多病,随时可能死去,白惜香一旦故去,西门玉霜必将江湖上造成一番悲惨的杀劫,而且那西门玉霜生性冷酷,不论对任何人,都不会顾到情谊,反脸无情出手杀人,再加心中存集的毁容之恨,念念不忘杀死西门玉霜,只觉此会不但可报毁容之仇,而且无可救无效武林同道,人虽死去,亦将留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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