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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蕊也没有提到那么多,因为她知道,唐曼的父亲是文化局的,管这儿,这丫头也就是好奇,干上一段时间就跑了,这样的例子很多。
牢蕊只带过一个徒弟,那个徒弟在三年前死了,她再也不带徒弟,这回是指派的,场长找她谈了几次,她才答应。
看到唐曼的时候,牢蕊就知道,她待不长,人长得像花一样,还是大学生,没有喜欢这儿工作。
唐曼上班了,牢师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唐曼在自己化妆的时候,就冒冷汗,生怕再出什么状况。
每天就是半天班儿,她一周休息两天,周三和周六。
中午下班,唐曼想请牢蕊吃饭,她总是感觉和牢师傅隔着点什么,得把这个隔着的东西去掉。
牢蕊想了半天,才答应。
寒舍,牢师傅竟然喝酒,而且很能喝。
“师傅,我来了也有四个多月了,我总是觉得有太多的东西我没有明白。”
唐曼的意思是说,您得教我呀!
“慢慢来吧,这化妆看着简单,实际上是非常的复杂的。”
就这么一句话,她感觉牢师傅很冷,不近人情,有点古怪。
“听说,你收过一个徒弟,死了,你再也不收徒弟了?”
“需要你知道的,你问问,不需要你知道的,别问,废话怎么那么多?”
牢师傅把酒干了,站起来。
“谢谢你的酒。”
牢师傅走了,唐曼懵了,她来的时候,有人就告诉过她,牢师傅是一个非常怪的人,别招惹她。
唐曼还不信邪了。
第二天,牢师傅休息,她买了东西去了牢师傅的家。
牢师傅住的院子是老宅子,两进的老房子,青砖青瓦,进去阴森森的。
牢师傅冷着脸,她坐下。
“自己泡茶喝吧。”
牢师傅翻着书看,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师傅,我想跟你学化妆。”
“你不是在学吗?我也在教你。”
“师傅,你只教了我皮毛。”
牢蕊站起来,站在窗户那儿。
“你能干多久?不过就是新鲜一段时间。”
“你能干多久,我就能干多久,火葬场十二个化妆师,三个师傅,他们不是一直在干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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