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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有特殊的理由,必须阻止我的儿子成为继承人。”国王低沉地道。
“但这仅仅是怀疑,”瓦尔在满厅的复杂眼神下,叹息道:“也许只是偶然呢?”
“所以我在今天,试探了埃克斯特的使节。”国王抬起头,声音冷漠。
“哼,”瓦尔冷笑道:“果然,血色之年后,你变得越发多疑了。”
国王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道:
“莱安娜两句话,就试出来他是黑沙领伦巴大公的人——只有伦巴的人,才会那么着急地转移话题,以免暴露黑沙领伦巴大公的野心。“
刀锋领的女公爵冷冷地看着北境公爵,一言不发。
“他到来之初,跟你演了一场戏:看似是一个不明北境深浅的使节,在试探星辰北境的守御能力,而你毫不示弱地予以还击——现在看来,是他在按计划,挑起剑拔弩张的气氛。”凯瑟尔五世沉重地道:
“然而,当我故意拒绝在战争与妥协间选择的时候,他却十分清楚地威胁我:北境连守住断龙要塞的兵力都没有……这个时候,他倒是对北境的底牌清楚得很嘛。”
“不觉得前后矛盾了吗?”
“怀疑在那时候开始加深。”
拉塞尔的脸色登时开始发白。
国王垂首道:“而且,他对打击我,挑衅我,甚至换一个星辰国王的兴趣,明显比好好谈判,为努恩王争取埃克斯特利益的兴趣更大。”
“伦巴获取北境的土地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对我,对换掉璨星王室这么感兴趣?显然,他在跟一个星辰内部的人合作,而我的王冠,是合作者的意愿。”
“问题是,谁有资格跟埃克斯特王国的实力诸侯,黑沙领的伦巴大公合作?谁能跟他共同获利,达到双赢?”
“我想了很久,考虑过南垂斯特,凯文迪尔,库伦,甚至法肯豪兹——本来最不可能的人,就是你,瓦尔。因为战争爆发时,北境首当其冲,你更像是跟我一起,被算计其中的可怜人,是牺牲品。”
“嘿嘿,”法肯豪兹的声音尖利地响起:“除非,这是他自愿的牺牲。”
凯瑟尔五世的目光锐如刀锋,刺向瓦尔·亚伦德:
“但是当我倒过来想——伦巴大公能获得什么?努恩王的独子在北境死亡,沃尔顿家族注定要退出下次选王会。”
“所以,伦巴能获得的,一是北境的领地,二是竞争对手在北境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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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里,谁能最大限度地,确保这二者同时发生?”
凯瑟尔默默抬起目光,面有哀色:
“是你,瓦尔·亚伦德,是掌控北境的——北境守护公爵。”
“但我依旧不相信,我宁愿相信这只是偶然。”
“不,”北境公爵冷冰冰地道:“其实你早就相信了——你只是需要穷尽一切,来证实你的怀疑,不是么。”
国王轻嗤一声,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瞥了埃克斯特的紧急使节一样。
“我提早派人,拦截到了拉塞尔男爵,在所有领主的耳目下,大张旗鼓地,把他们直接送进东城区。但直到今天早上为止,秘科的暗哨,确保了他们不会跟任何星辰人接触,也不知道昨天国是会议的事情,不知道继承人的更动——更不知道他们在星辰的合作者,其实已经焦头烂额。”
“猜猜看,这种情况下,王国秘科的暗哨,昨天拦截到了多少拨人,想要联络拉塞尔男爵?”
莫拉特嘶哑难听的声音适时响起:
“三拨,陛下——军队斥候的身手,嘴硬得很,不肯透露主人的身份。”他嘿嘿笑道:“但这有什么用呢?如此硬朗的士兵,全王国上下,也只有那几个地方会有——要追查出背后的人简直易如反掌。”
瓦尔低头叹气:“他们是我最精锐的斥候。”
至高国王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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