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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似乎从脚心一路冲到头顶,白皙的面颊迅速变粉,而后染上浓重的红。
他老祖宗,这是在做什么?
身体好似只剩下与布巾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还留有实感。
感觉到师从烨的手越来越往下,几乎有擦到他小腹的意思。
季冠灼立刻警醒,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上,我……我自己来就好。”
老祖宗在替他擦身子?
他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吓飞了。
师从烨收手,将布巾丢在一旁的水盆里,起身去了殿中。
季冠灼手忙脚乱地替自己擦着身体。
即便背对着这里,但师从烨的存在还是让他有种裸奔的错觉,擦到残留着可疑痕迹的地方时,手没忍住使了大力,擦得那一整块皮肤都泛起浓重的红。
季冠灼又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
待到收拾好一切,他匆忙赶到殿中,甚至不敢抬头跟师从烨对视。
“皇上,您怎么来了?”
拒绝
“听李公公说你不舒服早朝告假,特地来看看。”师从烨的语气仍旧是冷淡的,就好像他方才做的并不算什么似的。
或许是因为抽取信息素的缘故,屋中的木樨香气很浓,季冠灼身上的木樨香气却很浅淡。
师从烨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看着季冠灼的眸光却显得有些淡。
“为什么要抽信息素?”他问道。
从看到那一管混着淡金的深红液体之时,师从烨就克制不住地去想季冠灼做这一切的原因。
想来想去,只有季冠灼或许要离开扶京这一个可能。
季冠灼默不作声地低头,不发一言。
该要如何跟师从烨说,他会死在那场和北狄的战争里?
别说师从烨会不会相信,倘若他是存活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
倘若他曾亲眼得见小将军是如何在战场上意气风发,退敌千里,他也不会相信。
百般情绪纷扰着,像是繁忙的蜂,哄闹又喧嚷。
却让季冠灼只能把所有的情绪与猜测都吞下,准备独自替季冠灼准备好一切。
师从烨陡然往前一步,大掌轻轻覆盖住季冠灼的后颈。
指尖碰触到颈后那块软肉,疼得季冠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被迫抬头跟师从烨对视,眼底已经泛上几分潮气。
“泽明。”他听到师从烨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哑,磨砺过他的耳膜。
“我不会逼你。”他说。
“我不会逼着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给我听,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师从烨隐约知道季冠灼有事瞒着他,但倘若那些事情,季冠灼觉得没有必要,他就不会追问。
这是他愿意给季冠灼的信任,在发现季冠灼与北狄无关后,这种信任就已经存在。
些微的刺痛与麻痒让季冠灼双腿都有些发软,而后,温热的掌心从他颈后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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