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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呢?”何其温和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有点分辨不清。”何乐知坦诚地说,“我们太好了,我好像怎么关心他都是正常的,他是我的朋友,我看着他、牵挂他,已经习惯了。”
何其又问:“会仰慕他吗?”
何乐知点头答道:“会的,当然会。他那么优秀,他也很温暖,又很善良,有时候也感叹他长得好帅,哈哈哈,尤其从侧面看他的时候,鼻子真好看。”
何其也笑起来,说:“方驰确实帅。”
何乐知又说:“不过有时候我也觉得肖遥可爱,嘴嘚吧嘚吧没完的时候觉得他像个爱叫的小狗,我也挺惦记他的,也关心他。不过他们俩完全不一样,所以我的情感也不一样。就像我不会仰慕遥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什么让我仰慕的,哈哈哈。”
“亲密接触呢?”何其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比如在一些时刻想要拥抱、亲吻?”
何乐知果断地摇头,肯定地说:“那从来没有的。想抱他的时候都是觉得他很难过,或者我难过了,亲吻从没有,别的也没有。我们很干净的,我从不幻想他。”
何乐知也并不困扰于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喜欢不喜欢没有很重要。
何其笑笑,摸摸他的头,说:“如果不想和他谈恋爱,那就是不喜欢。”
“不想谈恋爱。”何乐知先是肯定地说。
他抱着抱枕缩在沙发里,盘着腿,侧脸枕着怀里的抱枕,再一次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着他的妈妈说:“我还不舍得呢。”
“为什么?”何其失笑着问,“不舍得什么?”
“他是正常的,他不喜欢男生。”何乐知把下巴埋进抱枕里,笑着说。
那时候网络还没有很开放,对同性恋的态度也没有很包容。何乐知虽然得到了何其的宽宥,但他对这方面了解得并不多,也没有从内心深处觉得这是正常的,哪怕何其告诉他没什么大不了,他仍觉得这不应该。他没有一次幻想过他的朋友。
而韩方驰确实是个直男,这毫无疑问。他根本没接触过同性恋,也完全不了解,那是在他的世界里还不曾出现过的概念。
因此那时的他们俩绝对是坦荡的,没有人心怀鬼胎,也没有人想要突破友情的界限。
在那几年里,韩方驰是除了何其以外,对何乐知最重要的人。
当距离被长长地拉开,他们之间开始变得遥远,虽然不能每天见面,但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偶尔聊天,闲来无事打个电话,买什么东西如果也是对方需要的会一起买一份寄过去。
距离也使那些界限不清的部分渐渐变清晰,不会再因过于亲密而混淆,分别以后,他们仍是一对默契的挚友。
第一年寒假,何乐知回来的当天晚上,韩方驰和肖遥就一起来了何乐知家。何其做了好大一桌菜,他们四个一起吃。
晚上何其也没让他俩走,四个人打扑克打到很晚。
何乐知左撞一下右撞一下,说:“你俩就睡这儿呗。”
肖遥没在他家住过,不确定地说:“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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