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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我也在路上不知道具体情况,”张周瞪了一眼身边的保镖,“你们以后不要乱传消息!”
阿刀呼噜了一把板寸,问他们:“所以你俩到底是谁啊?”
盛无极笑了笑,伸出手:“我是盛无极,兰与书的朋友。”
阿刀讥笑着打开他的手掌:“盛无极,我怎么不知道……”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睁圆了眼,似是不确定地问:“盛和集团的……大少爷?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我还没听说b市有人跟我同名同姓。”
阿刀的脸色一秒阴转晴,毕恭毕敬地把盛无极的手拉回来握着上下晃了两下:“盛总,不好意思没见过您本人刚刚冒犯了,是这样的,我叫阿刀,是兰与书的……朋友,我今天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呼吸,我看他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的东西都打包了,慌乱之下才误以为他是自杀。”
盛无极抽回自己的手:“你是严铠鸣的人吧。”
阿刀怔了怔,解释道:“是,但也不是,兰与书的父亲欠了我们公司一大笔钱,他家那什么了,所有的债就落在了他的头上,我是负责收债的,最近严老板花了大价钱让我们逼兰与书一周之内还完剩下的欠款。”
张周有点摸不清楚状况,怎么这年头欠债还能继承的?
他先是问:“你们高利贷公司还搞这种?”
阿刀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谁给钱谁就是金主爸爸嘛。”
张周又问:“那他们家欠你们多少钱?”
“……五千万,之前兰与书拼拼凑凑还了三千多万,目前还剩一千三百万。”
“多少?!”张周以为自己幻听了,一下没控制住声音硬生生往上拔高了两个度,“他妈的他都被严铠鸣搞成这样还能欠这么多钱?!”
他们这边人多声音大,惹得护士站的小护士出声让他们保持安静,于是阿刀轻声回答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兰与书没提过。”
盛无极想起兰与书的那份调查报告。因为他要得急,上面只提到兰家破产欠钱,但并未提到是兰与书的父亲欠的以及具体的欠款金额,现在听到这么多钱,他先是愣了一下——这对现下的兰与书来说,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他思量片刻,问阿刀:“严铠鸣有没有说过,如果兰与书还不上钱,要你们怎么对付他?”
“没,只说了先要钱,”阿刀摇摇头,“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打了兰与书很多个电话没人接,担心他出事就直接撬了他家门,还好撬开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阿刀忽然萌生出给兰与书说说好话的念头。
他知道盛和集团是国内有名的资本巨鳄,产业遍布全国,虽然不清楚兰与书什么时候认识的盛无极,但他心里门清——傍上盛和这棵大树兰与书就不用这么苦了。
阿刀想起他奶奶临终前反复叮嘱的让他积德行善,于是道:“兰与书几乎没有朋友,这两年因为债务我跟他接触多,有点心疼他,现在知道他和盛总认识,我就大着胆子帮他说说好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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