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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闹钟,越发困,轻声问:“闹钟响了我要没起来,记得叫我。”
沈问埕笑着拍她的后背,哄到她睡着了,手倒背在了脑后垫着,闻着从半敞开的窗飘进来的风的味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以后养老了倒是能陪着她常住在此处。
第二天清晨,姜桡倒是没用他叫,先于闹钟醒来了。
沈问埕比她起得还早,姜桡闹钟响时,她在洗漱,听到楼下还有一阵闹钟响声。她惊讶,漱了口,跑出来看楼下。沈问埕正好往上走,一看她:“醒了?”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她轻声说,握着牙刷瞧他,看他总觉得和过去不同了。
“是出去走了走,刚回来,”沈问埕晃了一下手机,“你不是让我回来叫你起床吗?”
姜桡抿嘴一笑。
她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戴上耳机,进入在线会议。
她人不在办公室,这个不需要她主持,说完要说的,关了麦,走下楼,看到沈问埕坐在大门口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地看小桥流水人家。
耳机里,大家已经笑着散会,纷纷退了出去。姜桡仍旧戴着耳机,拍了一下沈问埕的肩,他回头,她摘下耳机开他的玩笑:“看得这么认真,还想赋诗一首?”
“作是不会的,想到一句,”沈问埕把她的一只手捉住,拉到身前,“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
没来由地应了他。
姜桡一笑,两手从伸手搂住他,在他脸旁说:“可以的,可以的。文理双全了。”
沈问埕顺势握住她的两只手,低头看了半天,又握住她的手腕,仿佛爱不释手。姜桡怕被邻居看到,笑着打了他一下,抽回手:“我还有一天的假,你呢?”
“难得生病,多两天没关系。”沈问埕一想,也好久没正经休个假了。
她不敢置信,生病?他?
沈问埕咳嗽了两声给她看。倒是装的挺像的……
且听
“你回来的事儿办完了?”沈问埕随便问了句。
这话倒是把她问住了。
这个问题好答,但一想,她还把握不准是不是要告诉他为什么回来,说到什么地步,要多详细。毕竟和江文序的健康问题相关,不能随便对外说,影响可大可小。但沈问埕和她的关系,直接避而不解释,会不会有误会?
“差不多了,挺顺利的,”她说,“我哥的事儿,因为不方便外人办,就我自己过来了。江绾姐也是跟了他好多年的自己人。”
沈问埕点点头。江文序的事,亲妹来办,那问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有能我帮的,随时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尝尝你家这边儿的早餐。”
这天上午,姜桡带着他逛了不少地方,水上桥边,后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和他说还有个会要开。她把和隔壁邻居借好的钓鱼用具搁在小桥边,回头和邻居阿姨说,要她帮忙照顾一下外乡来的男朋友,急匆匆就回了家。
沈问埕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木门后,有种退了休的错觉。这些年有效的时间都被应酬会议填满,除了偶尔上自己写的游戏,没什么多的娱乐活动。这一“病”,倒是回到生活里了。
他不太会这个,邻居阿姨好心让小孙女帮着他,甩了钩到水里。
聊了三两句不痛不痒的,阿姨好奇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沈问埕坐在小竹凳上,想了想:“打游戏认识的。”
邻居阿姨足足三秒没接上话,估计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挺精神的大小伙子认识女朋友,还要靠游戏。
“平时不钓鱼啊?”阿姨换了个话题。
沈问埕点点头,想到上一回钓鱼,还是姜桡带着在游戏里操作的。深更半夜,两个人比技术部的工程师都敬业,对着手机,蹲在海边钓电子鱼……阿姨看他穿得有模有样,像有正经工作的,但一算今天是工作日,又心里犯嘀咕,据说最近就业形势严峻,该不是失业来散心了吧?“阿姨不是调查户口啊,江家和我家一直是邻居,关系好,我看着他们两个就像看自己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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