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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真有骑着伊苏帕莱索“横冲直撞”的一天。这一次,他不必提前深呼吸,捏着鼻子狠憋一口气下去。因为人鱼给他配备了氧气瓶,挂在流线型的腰身处。跟挂了颗鱼雷似的。特别氧气瓶外壳漆有斑驳脱落,看起来更像出土的炮弹了。白翎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回想起自己在野星打炮弹的光辉岁月。“小朋友抓稳扶手,不要乱摸发动机。”郁沉感觉细爪一样的手指在腰间蹭来蹭去,慢悠悠提醒。白翎哼笑着,偏要一指头戳戳他腰眼:“你都敢喊我骑上来,还怕我拆了你不成?”人鱼形态不比人类,鳞片虽坚硬无比,刀枪不入,但为了感受海洋流速,最大限度在游动中减少阻力,缝隙处的软肉十分敏感。白翎戳了两下,就明显感觉鱼尾巴绷直着硬起来,那老家伙也扭过头,眸子收在阴影里,对他似笑非笑的。“你再戳一会,我们就不走了。”郁沉调子微扬。白翎讪讪收回手,尽量不去想象他不走了会干些什么。人鱼的背脊浮在水面,仔细观察的话,能看见龙骨般突起的脊椎形状,锥骨比人类的更粗壮,透过白腻的皮肤,能清晰抚摸到每一节骨头攀升与下陷的轮廓,有种轻抚树木年轮似的厚重感。听说,从人鱼的脊骨就能看出年龄。小鱼脊椎还没长好,骨头是柔软的,到了少年时期会变硬一些。中年巅峰时,骨头便能穿出腰背,形成扇子形流线的骨刺。且越是形状张扬,就越代表基因良好,身体强壮,在求偶时节会大受欢迎。可这条老鱼背部光滑,一根刺也没有。白翎脑中一瞬间浮现许多可怕的事。比如老鱼曾经被政敌抓起来,关在水牢里,一根一根拔掉了刺。或者他老得骨质疏松,和鸟儿应激时挣断飞羽一样,某天早上起来一摸背,就发现全掉光了?白翎是有什么就要刨根问底的性格。他趴在郁沉肩膀,皱了眉头,直接问道:“您的刺呢?”郁沉从善如流:“我收起来了。”白翎松了口气,不是被拔了就好,他又低头到处看:“收到哪了,在肚子里吗?”郁沉稍微挑起眼尾:“你好像对我的构造很有兴趣?”白翎义正言辞:“那当然,您不是要找我维修嘛,为了负责,了解一下内部构造很正常,换到平常,还得要设计图纸呢。”郁沉听着,不禁失笑。小鸟总是毫不吝啬表达自己对他的上心。是很慷慨的孩子。郁沉戴上ai送来的头盔,又挺着背扭过腰,给骑在他腰窝的小鸟好好再检查一遍氧气面罩的气密性,接着声调一昂,像港口拉响的汽笛般洪亮:“抱紧我的脖子,要开船了。”白翎连忙胸膛贴紧他,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在浸入水中的最后一刻前打趣道:“哇哦,这应该算头等舱吧。”人鱼纠正他:“不,这是私家船的儿童座椅。”白翎爆发出重生以来最欢快的一阵笑声,他现在知道老鱼为什么要给自己准备氧气了。视线沉入水中,耳边轰隆响起耳鸣似的水泡声,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自己鼻腔里仍然哼着笑。……诶。他是不是有点太忘形了?热热的呼吸撞上浸了冰水的潜水镜,面罩上很快凝了一层薄薄水雾。白翎舔了舔透明罩子,水珠凝在舌尖,令他尝到一抹酸中带涩的甜。应该是他的信息素。模糊的视野被舔出一小块窗口,这样一来,便能看清人鱼漂浮舞动的发丝。为了让白翎的身体适应水压,郁沉开始游得不算快。等转过浴池深水口的弯道,正式潜入水道部分,他便在稳定拨浪的基础上,稍稍加快速度。随着深度下潜,头顶微弱的光也逐渐消失,陷入一片幽闭的黑暗。由于之前不堪的经历,白翎其实对这类狭窄幽暗的空间有些抗拒。不过,经过上辈子那么多年的冲刷,那种恐惧感已经减淡了许多,他只是会手脚稍微发凉,有些情绪上的不舒服。忍耐个几分钟,还是可以的。忽然,人鱼放慢速度,抬起手在头盔按了下。刹那间,悠弱的光揉入了黑暗,不够闪亮,但足以驱散藏在心底的不安。白翎情不自禁攀紧了人鱼的肩膀,像扑火的飞蛾,拼命把自己凑近光下,接着脸枕着面罩,闭了闭眼。微光透过薄薄的眼皮,诉说着存在。没有走。他还在。似乎又回到那个宁静而普通的夜晚,车头点着灯光,鱼贯而入的老式电车吭哧吭哧地爬上坡子,载着他,去往那温馨的彼岸。·出乎意料,人鱼没有像第一次在水道碰见他那样,一尾巴砸开阀门,把他推出去。白翎注意到他游入一条不起眼的分支。这里直径更窄,空间一下子缩减不少。加上尾巴和鱼鳍超出三米长的大人鱼,在这里得贴近管道,放慢游速,以防止白翎的脑袋撞上通道壁。一扇锈蚀的小铁门挡在面前。郁沉一把捏碎挂在上头的铁锁,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暗红色的锈迹在水中洇开。穿过这道水底小门,游了大概十分钟,逐渐能感觉到水压的变化。白翎似乎被身后的水推挤着往上,不到两秒,人鱼就带着他冒出水面。“希望这里的供电系统还没被虫蛀空。”郁沉在近旁说着,白翎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他耳边还回荡着嗡嗡的响声。等下潜后遗症减轻一些,他已经被人鱼捞住了腰肢,从水里抱到了干燥的地上。郁沉循着记忆在墙边摸索,找到了某个落满灰尘的小开关。“啪嗒。”光辉洒满空间,白翎眨了眨眼睛,摘下潜水面罩,环视着这个毫无人迹的小房间。它看起来像恐怖片里主角逃生的地下洗衣房。装修粗糙,墙上只涂了一层腻子,墙角放着些推车,里面只有腐败的废纸盒。贴着墙根处倒是有一顶柜子,也不是什么镶金描银的皇宫特供,反而朴素得很。就是从这个漆木色柜子里,人鱼拽出一条长布,在手中展开,准备围到腰间。人鱼背对自己站着,白翎不经意瞄了眼那道高挑的标准模特身材,目光触及收紧的腰臀,不禁眼皮子一跳,耳垂灼烫,默不作声地磨了会牙。“饿了?”郁沉耳朵尖得很。“……还行。”白翎低垂着头,找了块干净地方,也开始换衣服。“阀门那边连着宫外海湾,这个温度下,近海面已经结冰了,你想爬上岸恐怕不容易。走皇宫塔正门的话,又很容易被监控抓到。”“所以你要出去的话,走这条道更为稳妥。”郁沉边说着,边在腰跨上系紧布料。他骨感的指节插进湿淋淋的发间,随意抓了抓沾水变暗的长卷发,像个慵懒的狮子,迈着肌理感十足的大长腿,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一股热度从脸颊烧到了脚趾头,白翎扭过头,套毛衣的手都抖得不利索了。以前,他因伤常驻icu病房,常听那些护士换班时插科打诨,聊着哪个病房的alpha更帅,那个床位的beta更有绅士风度。最常说的形容词,就是“信息素爆棚”。白翎没分化成功,加上帝国再强的alpha被他轰过一遍也是烂铁一堆。他只能闻到一股焦糊味,压根不知道什么样的a才能叫“信息素爆棚,看了两眼就想生蛋”。但面前这个老家伙,给他栩栩如生上了一课。“……草。”白翎骂得声音都在颤。挂个破布都这么仪态万千,美艳逼人的,没利用这张脸出去蛊惑民众,真算这家伙有良心了。脚趾碰到了地上的包,郁沉弯腰俯身,神态自然地从里面掏出挤得一小团的羽绒服,展开拍了拍充绒,弄得蓬松一些,然后递给白翎。白翎低颤着眼睫,伸手接了,拉上拉链,再把围巾绕了两圈。郁沉看不见,便上手抚摸,他蹙起锋利的眉,语调却很温和:“这样不行,得把围巾塞在衣服里,才不会被风吹掉。”他帮小鸟塞好了围巾下摆,整理得扎扎实实。仿佛小鸟试飞之前,亲鸟耐心给孩子梳理羽毛。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白翎悄悄踮了下脚,瞧着那高挺的额头和深邃眉眼,飞快举起了手臂。像极了幼鸟乞食的舞蹈。“嗯?要抱吗?”郁沉温柔捏捏鸟团。这可真是鸟团子了,白绒绒的羽绒服一穿,小细腰都不见了,揉起来像个泡泡果。硬挺的鼻梁骨抵在小鸟的额头,亲密停留几秒,便暂且分开,郁沉揉了揉鸟脑袋,轻笑道:“我身上有水,不能抱,弄湿了出去吹风会结冰的。”白翎下意识说:“被您弄湿总比被海风吹了强。”郁沉嘴角含着笑意:“那我等着那一天。”白翎:“?”也行?接着,郁沉把他牵到杂物堆积的墙角,带着他钻进夹缝里,摸到一面墙。墙根乱七八糟钉着各种长木头,似乎在遮掩什么。郁沉弯下腰,三下五除二,用指甲当螺丝起子,将木头拆得差不多了,接着往前一推。呼~一道寒风打着悠转儿拂过两人耳畔。白翎惊讶地望了望外面深蓝色的天,再转头看向人鱼:“这是什么,皇宫秘密狗洞吗?”人鱼表情变得回味,不知想起了哪段过往,悠然道:“现在给小狗钻了,应该可以改名叫狗洞。”“哼。”白翎戳他腹肌两下,但也不否认。白翎思索了下人鱼刚才从柜子里拿布的动作,再想想这小房间里落满的灰尘,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想法,跟着嘴上便说出来:“这不会是小伊开的洞吧!”郁沉意外地扬起眉,慢慢重复道:“小伊?”白翎:“……”坏事!都是寝室那两个天天在群里老伊这老伊那,动不动就老伊的鬼魂找上门,搞得他也有口癖,自己根据情况就替换上了。白翎面无表情,飞快转移话题:“那边还在等着,我先走了。”他钻出半人高的门洞,扭头回望,人鱼守在那里没有动。白翎忍不住问:“您不回去吗?”金发垂坠到门边,人鱼露了半张脸,嘴角都是纵溺:“我就在这里等你。”白翎无意识搓了搓手掌:“真的不走?”“真的。”长卷发散落在肩上,或许是刚泡过冷水,人鱼脸色稍显苍白,有一瞬间,白翎好想上去亲他,把他亲得红润起来。好东西,还是留到回来再吃。白翎说服自己,走过去把门带上,还剩一条缝的时候,硬声硬气说:“好好在这里等小朋友回来。”人鱼轻快地答:“家长知道了。”·白翎出来走了一段才发现,刚才的小屋子并不在皇宫脚下。此处远离皇宫,几乎快接近市中心,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意味。白翎猜测,今天走的这个地下通道,或许伊苏帕莱索时代设置的逃生路线之一。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被用上,就不得而知了。白翎重新查看了下终端。二十分钟前,安娜紧急发来消息,告诉他响尾蛇出了机祸,与他人发生碰撞,对方歪理不饶人,张口就要六千万的赔偿。[导师-安娜]:简而言之,就是要讹我们!白翎当时心头一紧。
[驾驶员-白零]:响尾蛇磕碰严重吗?[导师-安娜]:鸟崽别担心,响尾蛇只刮花了几处漆。但问题在于,响尾蛇属于自动驾驶。对面一口咬定响尾蛇的冲撞有自主恶意,叫嚣着要清洗掉它的智能意识!也不怪安娜焦急。帝国ai智能要遵守三大原则:不能说谎,不能带有恶意,不能背叛人类。触犯任何一条,都要被系统抹杀,以保障人类安全。然而,清洗掉已经和驾驶员培养出忠诚度的ai,无异于掐死机甲的灵魂。不论事情真相怎样,白翎已经能猜到对方来意不善,不安好心。[驾驶员-白零]:我马上赶过去。你也别太焦虑,响尾蛇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宰割的,就算要强行拖它去垃圾场,也得我首肯才行。[导师-安娜]:那我在这边等你。安娜松了口气,放下终端。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紧张捂着胸口的状态,不禁失笑着摇摇头,自己居然还被一只鸟崽安抚到了。看来自己在社团带新人带得太久,也失去了对外敏感度啊。还不如鸟崽沉着冷静,差点失了方寸。安娜定了定心神,高跟鞋雷厉风行敲打大理石地面,重新回到社团大厅,锋锐的视线对上这次上门挑事的驾驶员——极乐鸟·姬乐。“姬先生站着不累吗?坐下喝会茶吧。”安娜语调中等,礼貌中带着疏离。“哼,要是你的机甲被撞出那么大伤,你还能喝得下茶吗?大言不惭。”姬乐抱着手臂,鞋底不愉快地敲击着地板。安娜面上飞速掠过一抹不悦。这个姬乐,血统是以羽毛花哨著称的极乐鸟,虽然是个alpha,但天赋擅长夸张多样的求偶姿态,身姿十分有表现力,在格斗赛中极具观赏性。每场直播比赛下来,光是打赏都能比其他选手高十倍,从经济利益的角度来说,自然成为了各大社团争抢的香饽饽。安娜知道,对方大小算个星际机甲网红,振臂一呼粉丝至少三千万。人也很看重面子和外表,经常被各种媒体抓拍到出圈的赛后出舱照,无一不是发丝精致,容光焕发。但安娜偏就不喜欢这类驾驶员。她更喜欢踏实诚恳,实力至上的类型,小白鸟那样的。“那姬先生好好等着吧,我们‘鸦雀有声’是五星社团,平时事务繁忙,我先去处理下其他更要紧的事,回见。”安娜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蹬着成熟优雅的恨天高,把他撂下了。“你!”姬乐气得不行。什么五星社团,摆明了就想说自己的事不够“要紧”是吧。姬乐才不允许他们仗势欺人。他自己虽然受限于战斗力,明面上不能对五星社团产生威胁。但他金主可以啊!姬乐讥笑一声,这年头,敢出来混圈的驾驶员,哪个背后没有点势力。安娜一个小小导师,敢小瞧他,他动动手指就能让自己金主撤销投资。姬乐又上网搜了搜,果然在【鸦雀有声】官网的股东列表里看到了自己金主名下的电力能源公司。他咧开笑容,立即发去了消息。[您的极乐伴侣]:呜呜呜,好痛好痛,求安慰。今天在街上走得好好的,被坏蛋故意撞机了,撞得身上都青了,明天还怎么尽兴伺候您呀,好气呢。[power大王]:不痛不痛,吹吹,谁撞的我们小极乐,我找他算账。[您的极乐伴侣]:就是一个叫白零的大山雀,可嚣张了呢。“大山雀?()”帕沃诧异地念出了声。旁边的人端着酒,凑过来瞄一眼,揶揄道:≈ap;ldo;哟,我们电力大王这是在跟谁聊天呢,这么肉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帕沃刚要说话,坐在吧台旁的男人阴冷地瞟了他们一眼,言里言外包含着训斥:“一晚上出来喝个酒都不消停,这么不想待,就滚回你老家去。”帕沃缩了缩脖子,赶紧赔起笑脸:“害,革兰少将,我这不是新找了个玩物,哄着玩两天嘛。少将有没有兴趣,我给您介绍两个识趣的?”旁边人搭腔道:“你不了解我们革兰少将,他喜欢玩硬的。”帕沃嘿笑道:“玩硬的,那正好啊,机甲驾驶员圈子里也有不少刺头,实力和皮肉都不差的。”革兰端起白兰地抿了一大口,阴鸷的眼底布满血丝,不屑一顾道:“我不玩二手货。”其他人默默噤声,他们知道革兰挑床伴很严格,不仅要条子顺,脸蛋好,还得气质干净。为着这种“干净”,革兰只喜欢那种刚分化且没接触过alpha的,连初高中谈过恋爱都不行。这种要求,也只能到与世隔绝训练艰苦的军营里搜罗了。其他人暗自念叨,革兰这个少将当得真是如鱼得水,里子面子需求都解决了,就是可惜上次翻了车……帕沃的提议被拒绝,仍然厚着脸皮在革兰面前找补:“也就是玩玩嘛,机甲圈也有干净的。比如我听我那个小彪子说,最近就来了一个新人。我找他要来了对战视频,里面有拍到新人的侧脸。我一看,居然是个挺清澈漂亮的小白毛,您要不要看看?”说着,拿出一张高糊放大的截图。其他人凑过来一瞧,全都摆着手散去:“看都看不清,少拿这些东西糊弄少将,去去去。”革兰也有些恼火,他最痛恨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他命令。他阴森森转过眼,目光掠过终端屏幕那张截图时,神情却忽然起了变化。这张脸……截图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出线条精致的侧脸轮廓,那种清丽的脸,冷漠的气质,像极了之前他玩的那个游隼。但绝不可能是那只该死的雌隼。因为他很确信,自己已经命人把游隼杀了,尸体()都扔在乱葬岗里(),爬满了苍蝇。或许是白兰地的作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革兰心口烧起一把火,既是急切的征服欲,也是想撕碎的愤怒。“砰!”革兰捏碎酒杯,站起来转身想走,可他刚跨出一步,突然一阵剧烈头痛,直接栽倒在地上。“少将,少将没事吧!”其他人连忙去扶。革兰暗自咒骂了一声。自从上次在皇宫参加“狩猎”,他们一群alpha昏迷不醒,全都被送进医院,诊断为重度脑损伤。其中他的神经损伤最为严重,医生甚至一度说,他以后可能再也开不了精神联机的机甲了。还是陛下找了关系,弄到一个神经科仿生人医生,给他做了凶险万分的开颅手术,一根一根把烧坏的神经换掉了。那个仿生医生也很震惊,说:“我从未见过这等强度的精神攻击,力道控制得太精准,精准到几乎完美,刚好能让人轻微头痛而不出现严重表征。这样一来,病灶很容易被忽略,等过了几年察觉到,那时候就已经迟了,只能不可逆转地朝植物人恶化。”革兰听得背后直冒凉气。但皇宫那边的调查结果表示,他们的昏厥,只是一群alpha在激动对战时不小心造成的精神力碰撞紊乱,没有其他外部因素,属于自杀自灭。革兰根本不信。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次的事故,有秘书官海因茨在搞鬼。但陛下十分信任海因茨,想搞掉他,自己必须提供证据。其中最重要的着手点,就是海因茨那个雕鸮公爵少爷……又一阵撕裂的头痛袭来,革兰扶着额头,眉头紧皱,突然说:“帕沃,把那个新人驾驶员招来,不管多少钱,伺候我一夜。”·隔了半小时,白翎才姗姗来迟。姬乐见他气定神闲走进来,一张骨相冷艳的脸,带着生人勿近的疏冷调子。再对着旁边的镜面反射,看到自己掩盖不住的黑眼圈,姬乐更觉得对方讨厌。“响尾蛇呢?”白翎一进来就问。姬乐嘴角露出嘲讽:“你就是响尾蛇的aster?那个连一件像样的战斗服都买不起,让自己机甲去沿街乞讨的市侩驾驶员?”他早先打听过,这个“白零”才19岁,进入五星社团之前,在机甲圈的资历是一片空白,像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就越级拿到了进团资格,又转眼打败上一届八强胡兀鹫。但这都不是让姬乐最生气的。姬乐不由自主盯上白翎手中的机甲钥匙。——响尾蛇,0号驾驶员的资格。他才去外星陪金主度假一个月而已,回来居然就被抢了!姬乐在机甲圈粉丝众多,可就像许多明星演电影只奔着拿奖一样,他们这样的观赏竞技驾驶员,想要干得长久,除了提高实力,就是要尽可能给自己“贴金”。其中,代表着驾驶()员最高水平的“0号机实验员”就是他的目标之一。姬乐身边人脉关系广,曾有人给他透露过,乌利尔工作室背后的大老板就是那个帝国最大军用武器商,戈尔贡设计局。等于说,只要拿下了响尾蛇,就能成为【戈尔贡】有史以来第一个“0号”。如果运气好,还能以此为跳板,搭上高层老板,让他的业绩再上一层楼。因此,他求了金主好久,金主才出了一笔钱,给他找了个机甲大师,跟着学习怎么强行驯服一只脾气野性的机甲。好不容易有了成效,他回来把机甲大赛的名报了,雄赳赳气昂昂来找响尾蛇,想要一举拿下。却被告知,响尾蛇已经有了主人?还是自己择主的?姬乐气疯了,响尾蛇当时把他甩下来,差点磕掉他一块牙,现在居然跟不知道哪来的毛雀摇尾乞怜,他这面子还往哪摆?他立即发动周围人去寻找,结果发现,响尾蛇响尾蛇举着“求赞助”的牌子,在各个厂商的摊子逗留。姬乐简直气笑了。“市侩阴险又穷酸,居然让机甲举着牌子挨家挨户要钱,和乞讨有什么区别,别丢人了。”白翎似乎才正眼看到他,冷冷反问:“要你的钱了吗?”姬乐嘲笑道:“我可没给。”“那你管这么多,事爹。”姬乐完全没想到他那种冷美人的外壳,竟然能随口骂人。他脑子卡了一下,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大步走向后场。灯光孤独,响尾蛇孤零零立在场地中央。机甲没有生命,甲壳上也没有心情显示屏,可白翎就是知道,小姑娘非常自责,在自己吹着寒风罚站。白翎抚了抚响尾蛇的腿,唤醒它。响尾蛇抖动了一下,机舱慢慢启动,白翎尽量放轻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被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揍回去。”响尾蛇沉默半晌,最终音响沙哑地说:“aster,我犯了错,你把我‘清洗’了,重新买一台好机甲吧。”·皇宫塔水道。在等待小鸟回来的间隙,郁沉跃回水道,双腿瞬间被修长鱼尾替代,一个劲道的摆尾,在一片沉寂的死水中扬起泡沫冲击浪,犹如深海导弹。他缓缓停下来,放任自己在冰水中悬浮一会。冷水让皮下神经与血管一阵紧缩,传来微微刺痛的酥麻,这种骤然的温度改变,可以令他缓解精神疼痛,短时间恢复大脑算力。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眸,在粲金色睫毛下骤然睁开。……主人,主人您在吗?人鱼可以捕捉到空气中的电波。郁沉读取到ai的呼唤,在脑中回:“什么事?”ai:“海因茨的情报送来了,根据报告,最近三年内参与‘熬鹰’与之前发起‘狩猎’的贵族名单高度重合。其中有一个前科累累,专门对军部鹰隼下手。”幽绿的眸子涌起暗澜:“谁?”“深空机甲团少将革兰,是个剑鱼。”郁沉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他背着小鸟经过alpha们,小鸟攀着他的肩膀,手脚惶乱痉挛的样子。他昂起脖颈缓缓吁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把名单丢给魔王柱,叫他们列清这群贵族名下所有产业,确保无遗漏。”ai惊讶问:“查清产业,难道您这是要……”“拉线收网,清理脏东西。”郁沉勾起一抹难以琢磨,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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