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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夫人微皱了皱眉,让景韶坐了,把手中的小笼包给他吃,又盛了一碗熬的香糯的米粥出来。
“夫人真是好手艺,我也娶了个男妻,可不像夫人这般手巧。”景韶吃了个包子,薄如白纸的面皮入口即化,鲜香的肉馅带着汤汁,咬上一口,顿时唇齿留香。
“我识字不多,只会做菜,尊夫人是有大智慧的人,万不可与我这等粗鄙之人相比。”老板笑了笑道。
景韶一愣,这人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旋即一笑:“夫人真是聪慧过人,不知如何称呼?”男妻与女妻不同,说到底还是个男子,他人完全可以直接问其姓名也不算冒犯。
“王爷太客气了,草民姓周,单名一个谨字。”周谨颇为爽朗的个性很投景韶的缘,不免与他多聊了几句。
于是,等萧远坐着轿子晃回来时,就看到某个与自己没什么交集的王爷,吃着属于自己的灌汤包,喝着自家酒楼的米粥,跟自己老婆聊得正欢,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微臣见过成王殿下!”
“哈哈,萧大人回来了。我顺道路过,就来你家蹭饭了。这包子真好吃,萧大人真是好福气。”景韶说着把最后一个灌汤包塞进嘴里,乌拉着说,“周大哥,还有吗?”
“有。”周谨笑了笑,转身去后厨拿包子了。
“王爷有什么事吗?”面容白皙的小侍郎,现在的脸比锅底还黑。这人到底懂不懂礼数,当着他这个相公的面还敢叫人家夫人“周大哥”!他们俩以前应该不认识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萧大人和尊夫人感情甚笃,”景韶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看四周,凑到萧远耳边道,压低声音道,“本王就是想跟你请教一下,怎么才能让男妻不再惧怕床弟之事。”
萧远一愣,看了看景韶颇为真诚的面容,下拉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王爷可是找对人了……”于是,平日沉默寡言的侍郎大人,突然变成了礼部司仪,滔滔不绝的跟景韶讲起了“如何征服男妻”这个话题。
周谨端着两屉包子出来时,就看到两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偷笑几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看了一眼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萧远,转身到后厨指挥小工们收拾今日的食材了。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在一瞬间建立的,比如萧远和景韶,等吃完早饭走的时候,两人的对话已经变成了:
“恒之,你以后让周大哥有空带我家君清出去走走,我怕他一个人闷坏了。”
“王爷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跟你说的那些方法你可记好了?”
“嗯,事成的话,我请你喝酒。”
景韶心满意足的走了,萧远美滋滋的晃到后厨去看自家夫人。
“跟成王聊什么了?脸都红了。”周谨捏住自家相公的下巴仔细瞧了瞧。
“哼!”萧远甩开他的手,怒道,“我还想问你呢,我回来之前你跟他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临走还叫你周大哥?”
“让我亲一口就告诉你。”周谨抱住他作势要亲。
萧远忙推开高了自己一头的夫人,气哼哼道:“你不说实话,罚你明天穿水粉色的衣服!”说完甩袖就往外走。
“我没有水粉色的衣服。”周谨无奈道,每次做的过了,这人就会要求自己穿各种颜色艳丽的衣服,害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回味楼的老板性子怪异。
“我下了职就给你买去!”萧远摆摆手,心情颇好的往户部去了。
“昨晚我可什么都没做……”周谨嘟哝了一句,旋即勾起一抹坏笑,既然要穿水粉色,那今晚可得捞个够本。
景韶回到王府,想着萧远给他介绍的各种方法朝东苑走,刚到小书房门前,就听到侧夫人宋氏尖刻的声音:“王府的规矩如此,纵然是王妃也不能破这个先例,否则这王府以后可就乱套了。”
“不过是划个下人的偏院暂住,他们的用度只管从我的分例里出便是。”慕含章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听得出已经隐隐带了些怒意。
“王妃说得可真轻巧,恕妾身直言,王妃三月初八嫁过来,这个月根本就没有分例,让妾身从哪里扣?”宋凌心寸步不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也让本来心情颇好的景韶瞬间窜起一头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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