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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知道顾惟君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陶酥心底酸涩,她刚才只喝了杯红酒,此刻只觉胃液上涌,似乎就要吐出来,连忙起身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甚至没有留下些白色,她差点以为刚才不过是场幻觉。
那么多欢笑声还在耳边,坐在圣诞树下时,恍惚间,就好似是去年,前年,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院子里亮着灯,隐约能看见橘子树,树下的小路走到尽头,似乎有个红影闪过。
陶酥猜想着大概是布置的挂件掉下去了,却见那红影闪动,后面还跟着个黑影,一起往客厅的方向去。
离得近了,陶酥才看见那是个人,而且看走路的模样,也太像叶苗苗了。
她想她真的是喝醉了。
陶酥惊出一身汗来,连忙跑下楼去。
只见客厅里筵席已散,谢临渊和顾惟君正坐在沙发上。
大厅正中拖着行李箱的不是叶苗苗是谁!
叶苗苗气喘吁吁的立在当地,她身后跟着的是保安张巡,着急的向谢临渊解释。
“叶小姐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
叶苗苗和陶酥是铁闺蜜,常来陶然雅苑,因此家里人都认得她。
谢临渊冲张巡摆手,“不要紧。叶小姐是客人,你先去忙吧。”
张巡便不再纠缠,转身走了出去。
叶苗苗没看见楼梯上的陶酥,先看到沙发上一对狗男女。
她风尘仆仆,短发被风吹的凌乱无序,酒红色外套上有大片水渍,一只马丁靴的鞋带也散开了,气势却丝毫不弱,看起来倒像是个回家捉奸的妻子。
叶苗苗把手上行李箱一扔,带着杀气质问:“陶酥呢?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顾惟君不认识叶苗苗,骤然被骂狐狸精,一时表情颇不自在。
好在陶酥总算回过神来,几步抢过来,拦在叶苗苗面前抱住她。
“苗儿,你怎么回来了呀!”
叶苗苗看陶酥安然无恙,总算松了口气,她拍拍陶酥肩膀,转过身再要骂人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重又打量起对面的陶酥,然后不可置信的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肚子。
陶酥也怔住了。
叶苗苗站起身,小心的问:“陶酥,宝宝呢?”
按照月份算,陶酥现在应该是挺着大肚子才对,就算孩子早产生下来,肚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瘪下去。
叶苗苗虽然这么问,但早已知道,孩子多半不在了。
陶酥知道瞒不下去了,如实答道:“她,我小产了。”
叶苗苗眼圈立时红了,“我就知道,你这个阔太太平白无故跟我借钱,肯定是出事了!”
她转向谢临渊吼道:“为什么!你是怎么照顾陶酥的?”
谢临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黑着脸一言不发。
叶苗苗还要再问,陶酥已经一把拉过她,“苗儿,你跟我上楼去看看妈妈。我跟你慢慢解释。”
“你给我等着。”叶苗苗恶狠狠瞪了谢临渊一眼。
还没进陶玉玲房间,叶苗苗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她忍不住掩鼻,“阿姨生病了吗?”
陶酥开门,陶玉玲正平静的躺在床上。
叶苗苗看了一眼,就僵住了身子。
“陶酥,那是谁?”叶苗苗指着陶玉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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