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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应该怕谁。
辽北大营是他一手整顿出来的,帝位上的那个是被他保护长大由他亲自护送到京城登基的,王氏再是手握兵权,辽北的兵权收不到手,再高的职位也是一纸空谈,萧怀信再与新帝沾亲带故,萧氏一族满门没落,独他一人支撑,能得几时风光,不过是为王氏做嫁衣裳。
谢折是有掀桌的本事的,而且,胜算很大。
他一直以来愿意与那三方维-稳,不是怕,是嫌麻烦。
这也是谢折身上最让贺兰香感到矛盾的地方——低欲-望。
豢养谋士是处境使然,位高权重是功劳所换,若论及他本心,就会发现,他是个欲-望很低的人,无论衣食住行,还是志向野心。
在杀到临安之前,他最大的野心,兴许便是给他娘报仇,现在,是他对权势欲-望最低的时候,堪称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的人最难缠。
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明明只要喂饱它便可以驯养它,但若老虎不吃不喝,什么都不在意,只虎视眈眈盯着你,问题可就大了。
“谢折,”贺兰香忽然启唇,两条藕臂亲热地搭在谢折肩上,目光一点点打量眼前俊美容颜,湿润的眼眸中情-欲渐退,清明回归,所说却是——
“如果我是陛下,我也会想杀了你。”
繁
謝折並未因她字裏行間的殺意變了臉色,反而饒有興致地問她:“怎麽殺?”
瀲灩美目中波光微動,閃過絲不懷好意的狡黠,緊接著,賀蘭香沈了下腰肢,喉中不禁發出一聲嬌吟,勾魂奪魄的妖媚魅惑。
欲生-欲死的銷魂滋味在謝折身上持續了一瞬,當他悶哼一聲,迫不及待想要更多時,那截纖腰便已輕巧擡起,貼在他結實的腰腹前,惡劣地磨蹭著,引誘著。
雪膩的腰上陷下清晰指痕,謝折掐著掌中纖腰,粗沈的呼吸噴灑在賀蘭香唇畔,咬字狠重地道:“賀蘭香,你別逼我。”
“逼你?怎麽樣是逼你?”賀蘭香重復方才的動作,看著那雙壓抑情-欲的黑眸,故作天真的試探,“這樣?”
說完又傾過身,咬了下謝折起伏著的喉結,若無其事地問:“還是這樣?”
謝折吸了口涼氣,低斥她:“你是想殺了我嗎。”
賀蘭香嬌笑一聲,指尖在他胸膛若即若離勾出圓圈,甜膩軟黏的腔調,宛若蜜糖扯絲,理所當然地道:“是啊,將軍。”
謝折眼眸一暗,反身將她壓到身下,怕過火,幹脆扯來一截帳紗隔在中間。
碾磨中,賀蘭香能清晰感受到帳紗上的花紋刺繡,有好幾次,她感覺帳紗險些便要進入她的身體。
內心泛起渴望的酥癢,賀蘭香不自覺承迎,反正王元瑛也走了,幹脆盡興喘叫。
謝折此刻無異於飲鴆止渴,一再克製滋源七饿峮叭咦死拔一陆9柳仨更新po文海棠废文,額上隱忍出數道滾燙汗珠,順著下頦滑落,滴入身下香軟雪肌。
賀蘭香被這熱度刺激,顫栗了下身子。
謝折粗喘一聲,周身僵硬,氣息灼熱緊繃,眼底翻出猩紅欲色,隨時可能喪失理智侹崾堔叺。
可賀蘭香便跟看不見他的痛苦似的,只顧自己歡愉,扭著腰肢想要將內心的空虛填滿。
謝折既想,又怕傷著孩子,只能軟下聲音,歷來不容置疑的冷硬裏竟出現三分誘哄,對她說:“別亂動。”
賀蘭香點火點夠了,知道再使壞下去便要引火燒身,遂睜著水潤的眼眸乖巧應下,隨他輕磨慢蹭。
一夜的隔靴搔癢。
*
翌日,宫门大开,出入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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