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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哥儿才八岁啊,她为脱罪,简直其心可诛!”刘氏急红了眼。
许老夫人也急了:“怎么可能是阳哥儿,他才八岁,这简直是荒唐!”
顾云眠拍手:“刘夫人分析的很对,不过白露只是按照我的问题来阐述。
我现在来说说,我为何这样问。”
一下子,所有人精神都紧绷起来。
顾云眠跟着从药渣里挑出那片红花瓣:“汤药里是有红花瓣,大家有目共睹。
但是,这红花瓣并非掺杂在汤里一起熬煮的。
而是在汤药熬煮过后,被人刻意掺杂在药渣里的。”
此话一出,院子里又是一片哗然。
“给老朽看看!”严御医听了半晌不由得惊讶,跟着上前一步,接过了顾云眠手里的花瓣。
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一番,又看看青葭手里捧着的药渣,而后连连颔首:“顾小姐说的没错,这红花成色鲜艳,并未完全煮透。
而且,也未曾被其他药材的颜色浸染,足以说明未曾在药汁里煮过。”
“要浸泡到这个程度,最佳时间便是在药渣里的汤汁没有完全滤干净之前。”顾云眠补充。
翠初苍白的脸色在顾云眠说完这些后,白里透着青灰。
哆嗦着唇,满脸惶恐:“不,不是奴婢。”
顾云眠对许敬淮道:“凶手是谁,本小姐就不知道了。
本小姐只能看出这些,其他的得许府尹您来定夺审判了。”
而后退到了一旁,不再多说一句。
院子里一瞬寂静,纷纷看向比较权威的严御医。
而严御医摸着胡子微微颔首,肯定了顾云眠的判断,并且欣赏的看了看顾云眠:“顾小姐心思缜密,判断不错,方才是老朽眼拙,差点未曾看出来,实在惭愧。”
若非顾云眠有过硬的医学底子,以及心细如发的观察力,在短暂的时间绝对想不到这些东西。
换成寻常,发现红花的那一刻,白露的罪责便很难洗清了。
而经顾云眠这一分析,直接就把人摘的干干净净,还找出了另一个嫌疑人。
严御医知道,并非自己的话够权威,到底是顾云眠这小姑娘更有头脑。
至于另一个嫌疑人翠初,愣了愣,才哭着朝许敬淮喊冤。
许敬淮冷着脸道:“除了你,没有人能碰到药渣。
先不说你有没有害夫人,嫁祸白露只有你能做到!”
“冤枉啊,奴婢根本从头到尾未曾碰过药,前有白露看着,后有小公子在旁边,奴婢哪里有插手的余地?”翠初哭着要往许敬淮脚边爬。
许敬淮一抬手:“来人呐,将小公子叫来!”
许老夫人与刘氏异口同声道:“叫阳哥儿做什么?”
许老夫人怒道:“明显就是这个两个丫鬟中的一个有问题,总之都离不开玉儿房里的人。
阳哥儿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你让他来面对这种阵仗,吓着他怎么办?
老婆子我半截身子都入了土,如今也只这一个孙子。
你大哥没了,就这一个孩子,你大嫂还指着他将来孝顺。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是逼我与你嫂子去死啊!”
说着说着便哭喊上了。
“娘,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严重?”许敬淮沉着眉眼道。
顿了顿,直接吩咐道:“你们先都下去,不让他看见这场景便是,我来亲自问他几句话。
还请诸位移步到隔壁房间,避一避。”
顾云眠什么话也没有说,第一个就带头往许敬淮指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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