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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淞易忽然主动提出在一起的动机实在是太蹊跷,许知礼总是对此有点怀疑。
其实他并不在意沈淞易到底图什么,他只在乎沈淞易究竟能不能真正接受他。
毕竟如果是怀着抗拒恶心的心情接近自己,就算许知礼再喜欢,他也做不出这样强人所难的事情来。
车子驶入长宁院,停在他家楼下。
沈淞易侧过头来看他,罕见地带了点笑,倾身过来替他解开安全带。
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许知礼呼吸一滞,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沈淞易似乎顿了一下,但并没反抗。
他抬眼,就这样维持着暧昧的距离,低声问道:“怎么了?”
或许是他这样默许的态度鼓舞了许知礼,他轻轻扣住沈淞易细窄的腰,将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沈淞易干燥又浅淡的唇上,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泛了点因为紧张而产生的水光。
唇缓缓贴近,沈淞易沉默着,并未动弹。
然而就在即将贴紧的下一秒,沈淞易偏了偏头,终于表现出抗拒的姿态。
冰凉的指尖勾着许知礼放在他腰上的手,像是抚慰似地轻抚了两下。
“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
男人的语气太恳切,一双眼盯着他,许知礼松了手,难免有些失落。
“没关系,我理解。”
他牵出一个笑来,将两人尴尬的距离分开,冲沈淞易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保温桶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好,”沈淞易恢复了平时冷淡的模样,临走前补上一句,“晚安。”
等许知礼将汤喝了个干净,看着空荡荡的碗底时,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路边的巷子里。
他翻了翻外套口袋,却发现本来装在这里的车钥匙不翼而飞。
许知礼顶着头痛的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记得去餐厅前他还摸到了钥匙,在离开时,搭在手上的外套重量似乎轻了些。
——他一进去就随意将外套丢在靠背上,兴许是那时候掉了吧。
洗漱完毕,许知礼望着镜子里自己泛着淡淡潮红的脸,眼睛里是纹路清晰的红血丝,显得他狼狈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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