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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锦盯着玄又耍了几式,总觉她劈剑的时有些奇怪,她便让玄又反复练着平带劈剑。
结果,这似乎是在剑法上一窍不通的白虎主君常是记了这一式便忘了下一式,常常要定在原地回想许久才能继续。
可青阳主君又不是那群不通情达理的老古板,望着白虎主君那心虚的神情,怎么也想不通她不过是个忘个剑式便心虚成这样?
弦锦瞧着她胡乱转的眼睛和时不时朝自个儿这儿飘来的视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然,青阳主君是觉得好笑了,白虎主君那可真是煎熬。
玄又现下,除了心虚,也就只有心虚。
玄又心知自个儿记不住剑式还有另一面——她总是下意识的以为手上的还是鸣鸿,会把手上的墨阳剑当刀来使。
可使到一半时,她却猛然想起现下是弦锦在教她练剑,而后又急忙回想弦锦教的那几式,于是她使出的一剑一式,总会叫弦锦觉得奇怪。
不过现下,白虎主君可没闲心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只因她想不起来下一式该怎么使。
如此这般僵着身子平举着墨阳真的很累,纵使玄又使了数十万年的鸣鸿,可这并妨碍她觉得累。
望着如同老僧入定的玄又,弦锦敛起唇角笑意,拿着木剑戳戳一动不动的白虎主君,笑眯眯地问:“又忘啦?”
闻言,玄又扭脸,正对上她笑眯眯的眸子,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说实在的,玄又觉得自个儿少时练刀的时候,被紫宸殿原来的那群大帝帝君打趣,都未有现下这般窘迫羞耻。
真真是丢死人了。
想她堂堂白虎主君、上界活了三十多万年的老牌天神,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却被和她同辈的青阳主君在教习练剑时频频出错。
玄又搁在心里头哀嚎一声,手上却依旧平举剑,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得亏弦锦一直专注着地瞧她,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见此,弦锦微微垂眸,看起来光靠说是不行的,应当还得上手教,一点一点的教。
念及至此,弦锦忽地握住了玄又执剑的手。
可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放在哪儿都不合适,她也就只好抓住玄又腰间系带,但这样的动作难免会在教习中触碰到她的腰。
不过几息,腰间隔着浅浅一层布料传来的触感总是叫弦锦分神。
莫名的,她好似也被玄又带着,忘了原先记的清清楚楚的剑式,可她长久以来的反应总会下意识地带着她和玄又一起。
这厢心思混乱,那厢就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玄又早就不晓得南北是何物,似是傀儡似的,全然跟着弦锦的步伐走。
耳根处升起的热气叫她忍不住腹诽这凡世的天怎会这般热,比之她同弦锦先前在小镇戏台下看戏的天还要热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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